眼睛被凉风一吹,醒了:“又咋了?”
“嗨呀!”顾向东跺脚,道:“大队长,您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邢耀宇在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让宋老头感觉心情不太好的是,不知道为啥,他对准的方向是自己家。
可能是巧合。
宋老头抛开杂念,冲上去说:“邢耀宇?邢耀宇!”
没反应。
他磕头磕得脑门都擦破了,渗出血液。看着就疼。
宋老头没办法,只能喊上几个壮年男女,把这人按住,绑起来。
不然就那个架势,把头磕坏了咋整啊?
不能磕头,邢耀宇还一直都在喊什么“我错了”之类的话。听得大伙儿心里发毛。
宋老头当机立断,说:“去叫吴梦月,现在就让她带着去医院治治脑子!”
吴梦月不想去?不想去也得去!
这两人试图算计大队上的人的事,宋老头还没和他们算账呢。
不是离婚了还如胶似漆吗?不是想达成目的就再婚吗?
那就把你们当成夫妻看喽。夫妻就得患难与共。
他解决完这件事,这才满脸晦气的回家。
正巧桃桃刚睡醒,问了一句。宋老头说了。
桃桃一听。
哎呀。
这种症状还怪耳熟得嘞——能不耳熟吗?
邢耀宇变成这样,她有一半原因。
当然,原因归原因,桃桃对邢耀宇如今的样子乐见其成。
桃桃知道这是咋回事。
在捏梦境的时候她偷懒,直接把原本世界线所在的那个平行时空里的人拓印了一份投影。
投影没有喜怒哀乐,却无限接近本体。
邢耀宇本来就因为受到的是“邢耀宇”的毒打,以至于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状态。
这种状态很容易感知到投影和本体的存在。
能够获得一部分混乱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