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晏承恩幼时过继给四房晏庭海这一支,但亲兄弟俩一直走动很紧密,有意思的是,虽同父同母,晏承友的相貌和晏承恩可是云泥之别。
前者像个大冬瓜,圆圆的脑袋,大大的肚子,夸长点说高度和宽度是11,所以大家背着他起了一个诨名:冬瓜宴,而晏承恩则是六尺男儿,相貌堂堂,再加上常年习武,身板往那一杵,威风凛凛。
当初王氏嫁给晏承恩,除了看中他的家世,也是看中了晏承恩的相貌,在金陵城做生意的富户人家很多,但是能有晏承恩这相貌的却是凤毛麟角,所以即使晏承恩有个浪荡子的外号,她也全然不顾了,她坚信:浪子终有回头日,但好皮囊却不是人人都有的。
只见“冬瓜宴”指着长椅上的鸟笼,朗声笑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去苏州特意买的,卖我笼子的人说,这鹦鹉不同别的鸟,嘴硬爱咬笼子,所以得用这种铜笯,还说什么……玉箫倚月吹凤凰,金栅和烟锁鹦鹉,那些文绉绉的词,我学不来,反正这是好东西,四弟,看看喜欢否?”
“冬瓜晏”说的殷勤,乌黑的眼珠滴溜乱转,晏然知道她这个二伯父肚里没憋好屁。
“这笼子真不错,转角圆滑,做工精巧,这铜质......也可以,”晏承恩一边摩挲着这个笼子,一边把“少爷你真帅”塞进笼子。
“多谢二哥,让你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你是我的亲兄弟,咱俩可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我不想着你谁会想着你?我跟你说,打虎亲兄弟,咱俩血缘在这摆着,谁挑拨都没用!”
晏然听了心里一阵光火:“鹦鹉学舌,是有口无心,人说话可要有理有据,二伯父你是说谁挑拨你们兄弟感情了?若血缘真如二伯父说的固若金城汤池,二伯父大可不必把这些怕人挑拨的话挂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