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晏然谦虚地笑了笑,当着姐姐的面,跟别人大谈饮食见解,她有些不好意思,人人都说她不识大体,事实上,她很怕给晏家人丢脸。
“高见!在下受教了。”蒋奇一拱手。
“蒋公子,您是品茶的行家,我想请教,你认为宋的团茶和我们大明的散茶哪个更胜一筹呢?”晏然也抓住了与行家学习的机会,就如当年抓着沈山问营造房屋之事一样。
“在下以为,论制茶工艺,团茶繁覆,品茶过程也繁覆,不似大明散茶便利,倘若今日品团茶,我们在这冷泉亭中,就无福享用了,且团茶制作时,蒸晒多遍,茶性已改,在下愚见,团茶不如散茶醇厚。”蒋奇也回以谦虚的微笑。
“哦,看来今上提倡节俭,号令茶农将团茶改为散茶,还歪打正着了,”晏然喃喃道,又呷了一口茶,顺顺刚刚吃到嘴里的糕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