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五人又分成两组,晏,温,蒋先去码头,隋静和覃岚峰带着人犯去找巡逻捕快。
“没想到你身手那么好,居然把那男子踢到求饶,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蒋奇说。
“那是,我可是练了十几年的功夫,”晏然一脸得意,下巴扬得高高,她用眼角睨着蒋奇,故意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这种毛贼,再来两三个,我也不怕,” 她开始吹牛,忘记自己不过十岁出头。
“行啦,看把你能的,”温廷言蹙着眉,走到一棵大槐树下,停住脚步。
晏然等人一齐停下,以为他是想在此等隋静二人。
温廷言看着晏然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论力量,你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小心翼翼地举起晏然的右手腕,冲着月光,他把袖口掀开一个角,“你也是侥幸踢对了地方,你的手没事吧?上次的手伤刚好,这次是不是又挫伤了?”
树下月色晦暗,温廷言不得不低下头,把眼睛凑近胳膊,才能看清晏然的手腕上,是否有新伤,“这么多人呢,用你往上冲吗?”他语带埋怨。
“没事,这次没扭到胳膊,我又不傻,我知道我的本事有多少,我也是见咱们人多,才冲过去的,”晏然不好意思的抽回胳膊,把袖子朝手腕的方向捋了捋,“真的没事吗?”温廷言还是不放心,想再此确认是否有伤。
“没事,诶呀,你干什么?”晏然轻轻推开温廷言,嗔怪他孟浪。
温廷言自觉失态,脸颊腾下红起来,转头看向别处,以饰尴尬。
蒋奇冷眼旁观,看出蹊跷,他先是看晏然,小姑娘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眨眼功夫,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旁边卖菱角的小贩上了,他又瞥了一眼温廷言,这位兄台倒是红着脸,不错眼珠地盯着晏然的后脑勺。
蒋奇的父亲,妻妾成群,男女暧昧之事,他早就懂了,也正因此,他见温廷言一脸痴相,心里有些担忧。
灯会期间,秦淮河岸是金陵最热闹的地方,放河灯的,摆台唱戏的,变百家戏法的,无处不在,至于卖糖果小吃的,更是三步一个摊儿,五步一个桌儿。
蒋奇不想死守树下,这暧昧的气氛,让他不适,于是道:“那有个说书的,我们边听书边等覃兄如何?”
“好啊,我们去听书,”晏然伸出小手拍掌,她最喜欢听书了,她顺着蒋奇手指的方向,拽着绮云,大步流星的朝说书人走去。
“子升,你去买些果子丶糕点,”温廷言盯着晏然的背影,生怕她走丢似的,嘴里却说着关心众人的话,“我想大家都有些饿了吧?我们边听书边吃点东西。”
桂花树下,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人,这些人买的都是站票,说书人的前方,有七丶八排长条椅,买坐票的人可以坐这里。
温廷言从腰间的顺袋里掏出一块银锞,让绮云买了几个位置,晏然挑了正中的位置坐下,蒋奇和温廷言像保镖一样分坐两侧。
晏然还是第一次在露天场地听书,她为这种氛围着迷,好奇地四处张望,此时说书人正处于中场休息时间,他一边喝着润喉茶,一边收拾凌乱的桌案。
这个说书人面色黢黑,鞋拔子脸,小眼,乱眉,相貌可谓奇丑,晏然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眼前说书人也忒丑了,晏然扭头看身旁两个青年,又看看正前方说书人,心里暗暗感叹。
“你瞅什么?”温廷言见她脑瓜乱晃,不解地问。
“我只是感叹,你看他长的那么丑,”晏然仰头,用下巴指前面说书人,“你却长的这么好看,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也不说匀匀。”
温廷言听后,哭笑不得,一方面因为自己被暗戳戳表扬了,而开心,一方面又想,为什么让我去跟那丑汉匀匀相貌,蒋奇长的也不赖啊。
这时晏然又听到后排有人说话,“你们可别小瞧这个说书的,人长的是不咋地,可他说的书,与金陵有名的说书人”周板牙”实有一拼。”另一人说:“别扯淡了,”周板牙”一场书要一两银,说书听书的都是豪门贵户,咱这几文钱听一场,怎么能比,别做梦了!”
众人哄笑,就听又有一个声音尖细的男人道:“好不好,得两个都听过才能比较,要不,大家凑个一两银子给我,我就舍个时间,去听场”周板牙”说书,比较比较,然后把结果告诉大家!”
晏然好奇谁这么厚颜无耻,正要回头看,被温廷言一把搂住后脑勺,“别乱看热闹。”
晏然撇撇嘴,管得真多,就在后排闲汉们玩笑时,前面说书人已经准备好,他呷了一口茶,轻拍案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