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怼道。
“你这丫头,说话太冲!”魏小娘不待隋静开口,一屁股坐到晏然对面,装腔作势道:“我也是不想来的,奈何下人们天天跟我抱怨,我住的蜀葵园实在太冷,用足了炭火,也不暖,所以我想重新修缮暖阁。”
魏小娘故意顿了顿,换了一种极具挑衅意味的口气说:“这事,我同老爷讲过了,老爷没意见,让我跟姑娘这支银子。”
隋静起初还不生气,但听到魏小娘搬出父亲来压制她,顿时火冒三丈,“既然如此,你让我爹亲自来同我说!”
“静丫头,好歹你也要叫我一声小娘,你怎能如此刁难我?我说老爷同意了,就是同意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再说,修院子,也是修隋家院子,又不是我的私宅!”
晏然见魏小娘气势凌人,忍不住插嘴道:“你有话好好说,大喊大叫的,吓唬谁呢?”
魏小娘白了一眼晏然,见她脸上挂彩,知道她是在自己家里受气跑出来的,故也不惧她,继续高声道:“我也不是要你给我的蜀葵园,起楼竖阁,堆山凿石,实是天冷,不得不修缮暖阁!”
隋静就是不想让魏小娘得逞,可又没有好的说辞,气得小脸煞白,眼圈泛红。
魏小娘见状,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气势压住了对面两个黄毛丫头,她得意地扬起嘴角,眼珠一转,决定在隋静心窝里再补上一刀,于是道:“今年冬天比往年都冷,大人受得住,你弟弟年幼,他可受不住!况且老爷现在十之有八都睡我那,难道,你也舍得他挨冻?”
“你!”隋静气急,擡手想武力解决问题。
魏小娘故意煽风点火,“你还想打我不成!”
晏然见形势不对,忙捂着脸,表情痛苦地对隋静说:“静姐姐,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好痛!”
隋静忍着怒气,转头看晏然,晏然给她使个眼色,柳娘这时从外屋进来,张罗道:“修院子的开销不小,要不去请示大奶奶吧!”
魏小娘闻听,慌了神,隋老爷不在家,她可不想独自面对隋白氏,于是找了一个借口走了。
屋内终于恢覆平静,隋静哭丧着脸,怏怏道:“今日,你看到我家魏小娘,有多难对付了吧?”
“嗯,见识了,那你要不要给她修院子啊?”
“做她的春秋大梦吧!我娘的院子都没说修呢,她还想修?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况且那院子在她住进去时,已经修缮过一次,花了三百多两,这才几年功夫,又要修?她就是没事找事!”
“可若她一直喊冷,拿儿子说事,你再三阻拦,反与伯父生了嫌隙,伯父生气,收了你管家权,那时,魏小娘就更得意了。”
隋静闻听,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
晏然安慰道:“别急,现在主动权还在你手里。”
隋静紧紧握住晏然的手,现在能帮她的只有晏然了,只见晏然伸出食指刮着鼻尖,低头思索,良久后,她问隋静:“魏小娘这身打扮,可要不少银子啊!”
“她眼皮子浅,就喜欢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隋静陡然醒悟,“你的意思是?”
晏然笑了笑,“隋伯父是生意人,生意人最恨身边的人拿他当钱袋子,胡乱花他的钱。下次魏小娘再来跟你说修院子的事,你就这么跟她说…...”晏然对隋静耳语一番。
隋静听完,眉开眼笑,连连称好。
这事结束后,晏然偷回家中看望绮云,晚上再次返回隋家,两个异性姐妹同床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午后,晏然放心不下绮云,再次回家看望,只见绮云呼呼大睡,晏然悄悄给她换了新饭菜,又偷偷溜回隋宅。
午后阳光和煦,地上积雪消融,晏然和隋静惬意地荡着秋千,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跟随一众妇人,朝后院佛堂走去。为首妇人珠光宝气,身后丫鬟婆子,亦衣着不俗。
隋静“啊”了一声,跳下秋千,跑到妇人身旁,笑靥如花地福了福,“静儿见过大姨母。”
“静儿如今出落的真是可人儿,我正要去见你母亲,听说她最近身体不爽利,哎,你说你母亲把自己闹的,以前多开朗和气的人儿,如今都成半个姑子了,你也要好好劝劝她,”那妇人柔声细语的说,一只玉手轻轻抚着隋静的肩头,露出一个镂空镶嵌五色宝石的手环。
温白氏说完,眼神落到晏然身上,晏然正与人群中的温廷言互换眼神,突然接收到温白氏的目光,她连忙收容施礼,跟着隋静称对方大姨母。
“这位姑娘是?”温白氏上下打量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