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陪嫁时,送上了鼎香楼,我家二丫头,就没那么好命,我想着给她找个老实本份的人,踏踏实实过完这辈子,不给我惹祸就行了。”
王氏说的声情并茂,眼睛时不时瞟向温廷言,见他表情平静,王氏心里安稳了许多。
“夫人此言过歉,我倒觉得晏二小姐的命,不会比大小姐差呢,”沈山放下手中的茶,笑容可掬。
温廷言点头道:“对。”
晏庭海见话题风向不对,用手指着王氏,果断拦截:“晏然还小,再过两年议亲也不迟,要是晏然也出嫁,咱家这院子就更冷清了!我还要留着她多陪我几年,本来这孩子在家时间就短!”
晏庭海扶着刘武的胳膊,站起身,督促王氏和晏承恩,“你俩去忙吧,一会让鼎香楼送一桌酒席来,今日阳光正好,早点动手画,我还有些迫不及待哩!”
王氏和晏承恩退出金英堂,毋需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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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为晏庭海作画时,晏然和温廷言伫足观看了一会,两人使了一个眼色,转身退出房间,温廷言道:“然妹妹,我们可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晏然扭头看向温廷言,一束阳光正好照在男孩俊俏的面庞上,久别重逢的激动,在阳光下,就如夜晚的昙花,瞬间绽放。
晏然不禁小鹿乱撞,心里思量道:这人要是长的矮一点,黑一点,丑一点,我是不是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偏偏长的这么好看,心里想着,手就不由自主地擡起,眨眼间,她的小手触到温廷言高耸的鼻梁。
温廷言被这突然举动吓了一跳,转念内心又开始狂喜,他抓住晏然伸过来的那只小手,温柔道:“然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晏然忽然意识到自己失礼,可手已被擒住,这是捉贼捉赃的现场,尴尬了!我怎么也和隋静一样,成了“好色之徒”呢!
“我是想看看这种高鼻梁要如何画?隋夫人以往教我画的山水多,这种人物画像,我还一直没找到机窍,听说西洋画中,画人物肖像,要了解人体骨骼结构,”晏然振振有辞,自己都信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摸吧,再摸摸这眉毛,这眼睛,还有我这嘴,都应该怎么画?”温廷言握着晏然的小手,在自己脸上“任意游走”。
晏然被温廷言这番“顺竿爬”的操作,搞得脸红心跳,她奋力将手从温廷言的大手掌中抽出来,嗔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变的这么无赖!”
温廷言见晏然脸蛋红扑扑的,格外可爱,他笑了一会,道:“好了,我不闹了,这怪热的,我们换个地方,我记得你家有个临水的轩,好像在......”温廷言环顾四周,努力回忆上次来晏府时,自己走过的地方。
“你说的是渚晴轩,跟我来吧,”晏然说罢,转头朝院南侧走去。
渚晴轩建在荷花池中,靠一条木栈桥与岸相连,晏晴未出嫁时,最喜欢在这个地方弹琴,所以晏庭海给这个地方起名叫:渚晴轩
晏然叫人送上茶果,与温廷言对面而坐,可又觉得这样不合适,遂让绮云和子升也坐下,一桌四人,总比一桌两人,看上去“自然”。
温廷言知其意图,遂笑笑不语。
“今日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出门,多亏沈山兄回金陵,否则我都要在房间里羽化成仙了,咱们要利用好沈山兄这几日探亲假,明日叫上蒋奇,隋表妹,一起爬山好不好?或者游湖?”温廷言提议。
“这个主意好,静姐姐最近心情不畅,我去看过她几次,都闷闷的,老话说:人闲愁多,人懒病多来,明日重阳,我们叫她登山,”晏然说着,忽然犯难,“就是不知隋伯父会不会放人?”
温廷言出主意道:“你去找我姨母,说和隋姑娘去庙里烧香祈福,我姨母肯定会同意。”
晏然爽快说道:“好啊!这主意好!”随后又陷入沈思。
“还有什么事?”温廷言见小丫头犯愁,恨不得动用自己所有资源为她解忧排难。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晏然低头品了口茶,再擡头时,眼里充满恳求,“你能帮我去衙门,打听打听覃岚峰何时回来吗?他说回乡祭祖,可都已走了3个多月,这回乡盖房都盖好了,怎么祭祖这么久?我也没门路能打听这个消息,只有靠你了。”
“打听他?”温廷言有种大材小用的感觉,但还是爽快答应了,“好吧!”
子升和绮云,磕着瓜子,喝着茶水,默默听主子聊天,偶尔悄声发表一句两句见解。
子升放下茶盏,一本正经的看着绮云,“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