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强自按捺住内心的不快,重重地问道:“你想让我去京城?”
“我可没这么说。”
晏然撅嘴瞪了他一眼,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沈山做不做温廷言的说客,他都有他的立场,她没有理由生沈山的气。
她把上身探出游廊外,双手去接风吹下的雪花,雪花落在手上化了,心却凉了。
她转头看着沈山,一本正经道:“我已经拒绝他了,我和他不合适。”
她倚着廊柱,眺视远方,“我们生意人常说,该买时买,该卖时卖,做生意讲究的是时机,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感情也一样,我和他的时机过了,硬凑到一起,是要吃大亏的。”
“难道不是因为吴潜?”沈山声音有些弱,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他特意把手捂住嘴角,像一个淘气的少年,呼出一团团白雾,白雾裹挟着不安消散在空中。
晏然没有听出个中意味,反倒是被他淘气的模样逗笑了,她转身跳下游廊的石阶,在雪地上踩起雪,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代替了她的回答。
“我们刚走到这时,看到一群小丫头,”她回头看他,特意强调:“伯母说是你养的女伶,你何时有了这爱好?”
沈山也走下台阶,陪着她踩雪,凌乱的脚步,代替了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