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柔声问。
“后来,我去了京城,听说你姐姐婚事定了,我回来过一次,可蒋奇与我讲,温廷言与你......”他哼了一声,继续道:“我想温家的确是个不错的夫家,比我们沈家好......你俩既然都有心,我也不好横刀夺爱。”
晏然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因为他家好,才与他好的......”不过你怎么这么就放弃了?
沈山抢过晏然手里的桃子,咬了一口,又把桃子塞回她手里,冷着脸继续道:“后来,我母亲生病,我又要照顾她,又要忙于朝中差事,那段时间诸事不顺,等我空下来,想找你时,你又与吴家定了亲!”说到此处,他脸上露出明显的怒气。
晏然讪讪地笑,有些尴尬,可还是忍不住想逗弄他,“倘若吴公子没死,我嫁给他,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幸好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沈山横了她一眼,满眼愤怒,然后又转过头,偷偷地笑起来。
这次两人算是挑明了心意,晏然也跟着偷偷笑起来。
暧昧甜蜜的时刻,门外传来嗤嗤匿笑声,晏然和沈山转头望去,见地上有两个颤颤巍巍的身影,“你们在那偷听什么?进来回话!”
菜头和绮云冒出头来,俩人都因想笑又不能笑,脸蛋憋得通红。
菜头咧着嘴角回道:“这门又没关,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偷听,”他努力克制喜悦,正色道:“我是上来禀告少爷,汪家小姐和夫人,听说您病了,特意来看望。”
晏然讪讪:“这消息是长了脚吗?自己就往汪家跑,我住对面,不过是到了你府上,才得知你生病了。”
沈山手撑着桌面,忍笑望着浑身冒着酸气的晏然,嘴上却对菜头说:“就说我喝了药,休息了。”
菜头踌躇不定,“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她们说天还早,想等你醒来,见一面,说一句话,才放心,这眼瞅着饭点了,估计要留下吃饭,这样一来,最少要一两个时辰后才能离开。”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沈山对菜头说,眼睛始终盯着晏然的小脸,好像看不够似的,“明天我正式去提亲,消息出去,她们就不会这么不识趣了,”沈山自认语气温柔,充满爱意,可在晏然耳朵里,却是妥妥的炫耀。
“其实汪姑娘也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晏然冷哼道。
“好了,别生气了,”沈山擡手摸了摸她头顶软乎乎的头发,笑意融融,他本就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若放下身段去哄人,任一个女孩子见了,心都跟着化了,他轻声道:“我让厨房做几个菜送上来,晚上你陪我在这吃,好不好?”
“不好,”晏然嘟着嘴,半赌气地说道:“我这几日都没去酒楼,我要去鼎香楼看看。”
***
晏然总觉得自己像是做贼的,回头看了好几眼,确定没有汪家人看见,匆匆拉着沈山的胳膊上了鼎香楼的二楼——专属她的雅间,临街有窗,正对着沈家的梅园阁楼。
无需吩咐,晏城就把账本送了上来,随后又有几样小菜送到,小夥计退出雅间时,特意带上门,并对晏然说:“晏掌柜说了,沈大人在此就餐的事情,他不会声张,小姐和大人可以慢慢用餐。”
晏然和沈山屏退了菜头和绮云后,互视一笑,他俩还当秘密似的藏着,原来大家都看出来了。
“你先吃吧!你病刚好,这些都是清淡的菜,”晏然自斟了一碗茶,低头翻看账本,“这几日,我都没来鼎香楼,也不知道生意如何......”
“这几日你为何没来?”沈山夹了一块鱼肉,确定里面没有刺后,小心翼翼的塞进晏然嘴里。
“还不是因为你不理我,没心情来。”晏然擡头瞪了他一眼,沈山不敢在说话了,等晏然看完账本后,才道:“其实你也无需让自己这般辛苦。”
晏然楞了一瞬,回身把账本放到靠墙的小柜子上,坐到沈山对面,夹了一箸菜塞进嘴里,心事重重。
“其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都怪我今天冲动了!”晏然咬了两口菜,食不知味,又放回碗里。
“你这是什么话?我觉得你是说一不二的女子,怎么到我这里,就出尔反尔了!”
晏然见沈山动了气,又心疼起来,软声道:“你先别急,我且问你,婚后,我还是要做生意的,你可能接受?这个酒楼,是我祖父的心血,我姐姐不喜经营,所以,我以后还是要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你没有意见吗?沈伯父和伯母都没有意见吗?”
沈山长舒了一口气,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