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怎甘心离开。
晏然无奈,任其跟着。
小厮对沈山道:“此时,就老爷在家,早上,我家奶奶去大小姐家了。”
“赵家,有事?”晏然问。
“这个,小的不知,”小厮说罢,又道:“老爷此时,应该在袅晴园,和高瘸子一起修花呢。”
晏然朝袅晴园方向走,脚步越走越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手持纨扇,不停挥着,问小厮:“你刚说是家贼,谁啊?”
小厮瞅了瞅沈山,欲言又止,家丑不能外扬,他紧走两步,在晏然身旁耳语道:“是二老爷家的俩公子。”
“啊?”晏然一脸诧异,“人现在送衙门了,还是?”
“咳,送衙门还好呢,老爷人心软,当天就放了。”小厮都觉得心有不甘,跺脚道。
说到这,晏然和沈山已经来到袅晴园,小厮转身退了,晏承恩见沈山来了,喜笑颜开,忙把他请进凉亭。
几人见过礼后,围桌而坐,下人端上来一壶冰凉解暑的酸梅汤,晏承恩本想同沈山说说这两日婚事准备情况,结果被晏然打头就拦住了,“爹,听说咱家进贼了?”
晏承恩扬着下巴,蹙着眉头,不悦道:“谁嘴这么快?你这刚回来,就听说了,这家怎么都是你的人了?”
晏然道:“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不应该同我说吗?你不是让我管家吗?”
“不说这个,都是小事,已经解决了,”晏承恩看着沈山,心道:家丑不要外扬。
“沈公子也不是外人,父亲何必藏着掖着。”晏然盯着晏承恩,心中其实很纠结,一面她希望沈山了解晏家情况,晏家有一批很难缠的小鬼,以后是非只会多不会少,一面她又害怕沈山会知难而退,她盯着晏承恩的眼神开始闪烁。
晏承恩憋着嘴,无奈道:“是你堂哥,在外面赌钱,输了,一时犯了混,动起了咱家的主意。”
原来,晏然去谷兰庄那个晚上,大概四更天时,晏徕,晏衍两兄弟,跳墙进了晏家,这俩人同之前到晏家打劫的毛贼不同,对后院轻车熟路,很快摸到无忧斋,也就是之前的寿芝堂,他俩知道,晏老太爷生前很多古玩都陈列在此,这个房间现在晏然住,但晏然起早去了谷兰庄,整排房子,都是空的,遂想趁机偷走一些古玩。
说巧不巧,晏承恩这日失眠,晏徕,晏衍两兄弟行窃之时,晏承恩正坐在院角大树下的石凳上,想心事。借着黑黢黢的树影,晏徕,晏衍看不见晏承恩,可在月光下,晏承恩安安静静的看完他们偷东西的全过程,然后人赃并获。
晏然听完,觉得这事着实滑稽可笑。
“我那两个贼堂哥,你给放了?”
“不放还能怎么办?难道送到衙门里服罪?那样的话,你二伯和二嫂不得天天来咱家闹。”
“什么惩罚都没有?就那么放了?”
“还要怎样惩罚?莫非让我揍那俩混小子一顿,我这拳头下去,他俩还不如去衙门里蹲大牢呢。”
晏然看着眼前“拳头硬如铁,心肠软如棉”的爹,想着沈山又在身旁,此事终究是家丑,况且,事已至此,若想教训那两个贼堂哥,只能从长计议,眼下与晏承恩是争辩不出结果的。
忽她又觉得奇怪,“爹,你大半夜不睡觉,到我院里坐着干嘛?”
晏承恩低着头,脸色由最初的无奈变得沈重,“我最近总是梦见你爷,我想,他祭日要到了,今年咱家也做场大法事,告慰告慰亡灵,你马上也出嫁了,还择了这么好的夫婿,我得给你爷说一声,让他乐呵乐呵。”
说罢,晏承恩眼圈一红,七尺男儿,铁拳铮铮,过了四十岁后,变成了一个小哭包。
晏然等晏承恩恢覆情绪,也已到了掌灯时分,三人移步到金英堂,等着开饭。
晏承恩屁股刚坐椅上,“腾”下覆起身来,他借口要去看看鹦鹉,这两天暑热,他的爱鸟“呼风”和“唤雨”食欲不佳,其实是故意留下两个年轻人,在堂上说话。
大厅前,仆婢往来不断,沈山拽着晏然进了旁边的花厅,这里隐私性好,可以说些悄悄话。
从谷兰庄回来后,晏然小脸就一直气鼓鼓的,沈山知道,惹她不高兴的,一定不是家里进贼,这等“小事”,还不足以让她闷闷不乐,他弯下身,弯起食指,在她翘翘的鼻头上刮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你生什么气了?”
晏然不想理他,有些事情,纵使自己再不高兴,也不能直说。
“当今圣上,弘治帝,登基以来,后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