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得很。”
“刚刚搬进大院时,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几乎都挨过他的揍。
你能想象他的脾气有多糟糕吗?”
“他爸爸悄无声息地跑了,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
“易忠海那时候劝他去找父亲回来,结果第二天早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南易听了,感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后来呢?”
“柱子没有去!”
阎埠贵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正值轧钢厂进行公私合营改革,员工定级考核也即将开始。
如果柱子这时离岗去找父亲,不仅会影响定级,甚至连岗位可能都保不住。”
“这样来回一折腾,他很可能就得重新做学徒工。”
“第二天早上,柱子清醒后想了想,意识到自己不能走,否则定级的机会就错过了。”
“结果易忠海又来找他,听柱子说不去找了,立刻火冒三丈,你知道为什么吗?”
南易突然感到一阵凉意。
如果何宇柱真的离家去找父亲,错过了考核,他就只能拿学徒工的工资,生活必然会更加艰难,尤其是还有个妹妹要照顾。
“何况他父亲逃跑时留下了五百多万第一套人民币,还有一些储备的粮食和蔬菜,都是悄悄留给兄妹俩的。”
“你说,他要是直接走了,不找父亲,那些钱和物资怎么办?”
“这件事还真是不好说。”
南易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认为易忠海的为人有问题。
阎埠贵接着说:“但是别忘了,他有个徒弟叫贾东旭,他是怎么对柱子的?”
“如果柱子一时冲动走了,未来的日子可就不一定好过了。”
南易问道:“您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他不想徒弟将来能养他吗?”
“这点我也不敢肯定,毕竟我们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这件事只有他自己说,别人才能知道。”
阎埠贵轻轻摇摇头,“来,喝酒吧。”
“砰……”
两人杯子一碰,南易一口气将酒干了下去,心情有些沉闷。
阎埠贵拍了拍南易的肩膀,“别想太多,你刚来这边不久,还没有深入了解易忠海。
等你们相处时间久了,你再慢慢观察他,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当然,提防还是要有的,特别是那个全院大会。”
“全院大会?”
南易一听,马上问道:“三叔公,你们三位老大爷平时都在做什么呀?”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阎埠贵解释道:“以前主要负责防范犯罪,特别是警惕周围出现的陌生人,以及住户中有没有可疑行为。”
“不过近几年已经很少有犯罪活动了,所以我们的主要任务现在变成了调解邻里纠纷。”
“但是有时候,全院大会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
比如过去贾家缺粮时,就是通过大会筹到了很多粮食;贾东旭去世后,我们也曾组织捐款。”
“那次筹粮挺成功的,但是捐款却遭到了何宇柱的阻挠。”
“要是没有何宇柱干预,捐款会不会成功呢?”
“那么,易忠海是想利用你对付何宇柱?”
南易接着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阎埠贵显得有些惊讶。
“起初我也一无所知,但许大冒夫妇请我吃饭时,我顺便打听了一些事情。
许大冒虽然没有明说,但他问了我怎么进的大院,这让我意识到,食堂主任马峰怎么会和易忠海关系不错,还帮我申请到了房子。”
“正常来说,他们俩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情,即使认识也绝不会有这么深的关系。”
“后来许大冒提到马峰和何宇柱之间的矛盾,我才明白了,原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对手。”
阎埠贵眼睛一亮,心里暗自思忖:“还有这样的前因后果!”
在四合院里,二人继续聊了一会儿院内的事,酒宴这才结束。
阎埠贵步履蹒跚地回了家,而南易心情有些沉重,没有收拾餐桌,直接锁上门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思索了起来。
易忠海寻找一个养老的地方本无可厚非,但在听完阎埠贵的话后,南易觉得这个人的品质值得怀疑。
当年何宇柱的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