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出声跟其表明心意,以示跟其一同捍卫炼器工坊,捍卫技师操守的决心。
白明悟见状亦是有些感动:
“原以为你们这帮庸才废物,得我多年教导,也没一个成器的,我这师尊做的极其失败。
现在看来,你们倒也还有点可取之处!”
一番话说的众弟子哑口无言,都觉师尊不愧是师尊,到这关头也没忘了打击嫌弃他们。
“既尔等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狼卫军听令,经查明,炼器工坊有弟子被大罗器宗蛊惑,行有对我望月宗不利之举。
此事我狼卫军不得容忍,必须进此工坊,严查严办,但有敢阻扰我等者,一律视为叛逆论处,格杀勿论!”
齐灿阳一声令下,临时又再给炼器工坊定了个叛逆罪名后,狼卫军们便就要一拥而上。
见此一幕,外间围观的中军将士,散修武者们,也都是摇头叹息。
“天底下没有新鲜事,宗门修士可比我们还无耻!”
“可惜了白大师,往日我还骂他炼器费用太高,是个没良心的黑心鬼,现在看来,他却是真有良心的!”
“这一番闹腾下去,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那还能怎么收场,这些学徒弟子,哪能是狼卫军的对手,那宋寒跟李长老也不知躲哪去了,没他们出面,这炼器工坊定是要完!”
正在众人如此议论着。
狼卫军们也即将破开工坊阵法,将屠刀落向弟子学徒们身上时。
突大地传来震颤声。
咚咚咚。
如人敲鼓,极有节奏。
炼器工坊内外,所有人闻声回头。
但见自城门到此处,连绵数里,尽是铁骑。
白狼骑,重装骑,游弓骑,兵种不一,人数近万。
但他们步伐相同,节奏整齐,数万人静默无声,只将冷冷的杀气,散播到他们的前方,散播到那狼卫军们身上。
也没见他们有何动作,只凭那无形逸散出来的军势,便就让那方才不可一世的狼卫兵们乱做一团,面显凄皇之色,嘴角有鲜血溢出。
“是鼍龙军!”
谁都知道是鼍龙军,因是他们数月前已经来过一次。
而上一次他们来华岳城,是以杀了一位宗门高修作为结束。
这一次,却又不知谁要犯在他们手里了!
齐灿阳觉得,定然不能是他。
其强忍不适,站在一众狼卫军身前,对着苏青怒喝道:
“龙虎军势?果然不凡,但我宗给你的资源物资,让你养出这等雄兵来,却不是让你来跟我宗门亲军逞凶的!”
“哦,那你方才为何要对炼器工坊逞凶?我当你们望月宗跟黑潮宗一样,谁拳头大,谁就能抢人杀人呢!”
都不用无常无妄帮忙,只打眼一看这齐灿阳,苏青便知晓要坏他事的坏人就是他,对他自是不会给好脸。
齐灿阳整了整被龙虎军势压乱了的盔铠,大义凛然道:
“此炼器工坊有叛宗叛界的嫌疑,我查他办他,有何不妥!”
“那我也定你一个强取豪夺,戕害同门之罪,现查你办你,有何不对?”苏青反问。
“苏军主,凡事要看后果的,我知晓那龙蟒大戟本是你所有,但你现在既为我宗门效力,当也要以大局为重。
此宝具对我有大用,对宗门亦有大用,你只要将之让给我,一切条件好谈,你在天元本界的家人朋友,日后自也有我跟我家族照拂!”
齐灿阳不觉得苏青真敢对他出手,仍是方才对付白明悟那一套。
以宗门大局为幌子,暗自以他的家人朋友为要挟。
只白明悟不吃他这一套,苏青更不吃。
“哦,说宗门大局,不知道友这些年为宗门杀得多少修罗,立了多少功劳?”
“我之前潜修修行,修至战狼巅峰后才开始领军,因在华岳城内少有战事,修罗杀之不多,但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守卫此城数十年,我功未必小于你!”
“原是一场大战都未打过的嫩雏,那你又如何觉得你比我更配掌握龙蟒大戟呢?”
“因我已是战狼巅峰,手持此戟,才能发挥此戟最大威能,于宗门而言,此戟在我手里,比在你手里发挥的作用更大!”
齐灿阳昂首挺胸,他这番话都差点将自己说服了,好似自己是真的为了宗门,不是贪图那龙蟒大戟而已。
只他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此间任何人。
但见其话音刚落,便见到那本在鼍龙背上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