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心喜,顺嘴一说,也没指望苏青就能答应,毕竟,他再能捞也还得跟黄春上人分,三万余灵石对他而言或也是天文数字。
谁料苏青细问了番此骑阵大概威能效用后,连考虑都未曾考虑,让他为鼍龙营地跟黑潮营地构筑好阵法体系后,就着手为此骑阵做准备。
“如此,却是要有劳农军主在我鼍龙军多待些时日了,放心,农军主每在我鼍龙营地一日,我鼍龙营地额外给农军主的报酬,必数倍于前军营地。”
苏青真心实意的对农三山行了一礼道。
他跟农三山素无交情,鼍龙营地的收益分出来孝敬黄春上人的有,还很多,分出来孝敬他这个上级的却是一颗灵石也无。
此番他能来鼍龙营地,苏青就已很感激了,毕竟宗门虽有吩咐,但他若看鼍龙营地不惯,有意拖延,苏青也无可奈何,若不然,他早就去前军营地请这位阵爷了。
眼下其主动开口要帮他们布置额外的三阶骑阵,苏青自是要表示下态度。
只农三山对鼍龙军的态度,却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能给齐布阵的费用便就行了,老道的报酬你看着给,老道此来鼍龙营地,也不是为了这点报酬来的。
本就没打算回去,能趁此机会将这些年所得所悟化出阵法弄出来,还算是帮老道我了了一个遗憾。”
一听农三山不准备走,苏青顿时一惊。
因鼍龙军现在的处境农三山该是比谁都清楚,正常人该当避之不及的,他怎会主动跳这火坑?
莫不是他知道我要做什么,想要跟我一起搏一把,分一份功?
苏青心下怀疑,又暗自摇头。
因他那想法还不甚成熟,到最后做与不做,都要视情况而定,便是这农三山再老辣聪慧,当也不会想到的。
想不明白农三山为何如此,但有一位三阶阵师坐镇鼍龙营地,也是他苏青求之不得的事,总不可能把他往外赶的。
将三人放到鼍龙背上,跟出来接应的李九等人汇合,便就朝着鼍龙营地急掠而去。
路上,能看到二黑时不时扭着狗头看着淌口水的寻宝金蟾跟鼍龙王兽,知晓它们是又被苏青用道符玩了。
二黑狗眼中不见同情,甚至还有些羡慕,因它想流口水都没机会。
它知道用了苏青道符,会被其内意境冲击,很有可能恢复不过来彻底变痴变傻的。
但据它跟鼍龙王兽打听来的消息,只要没傻,经过道符冲击的肉身魂灵,都会获得莫大好处。
这也是鼍龙王兽跟寻宝金蟾愿意一次次为其主流口水的原因。
二黑将此事告诉过李九,想让李九给它也弄几张,遇到危难时,既可用道符救他们主仆一命,也能帮它二黑再进步进步。
它二黑潜力有限,若不拼不搏,一阶妖兽可就是顶点了。
只它狗有狗志气,李九却是舍不得,既舍不得拿钱来买苏青的道符,也舍不得让二黑流口水。
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九八,其中以错认主人为最!
······
时光易逝,岁月如梭。
转眼又是两月过去。
这两月来苏青除了偶尔出去喊两三嗓子外,也没了打猎的兴致。
因为大罗器宗的弟子们都聪明了,知晓他露出来的破绽只是鱼饵,没可能再上当咬钩了。
好在农三山作为贪污腐败的老前辈,且还是修行百艺中地位最为尊崇,也是最能赚钱的阵爷,其身上好东西多如牛马,给他苏青凑两个二阶道宝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苏青多了一位债主而已,对外欠账累计到了六万灵石之多。
而随着农三山将鼍龙营地跟黑潮营地的各方阵法布置好,开始着手炼制骑阵阵旗时,这欠债眼看着要越累越多。
他人小脸皮厚,债多不压身,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农三山没忍住直接爆粗骂娘:
“那两方道宝,你说是你修为关键,看在有黄春上人几位弟子为你出面做保的份上,我借你也就借你了。
但这阵旗的费用你也要欠?你小子丧良心啊,我看这营地又采矿,又收税,你小子日进斗金,就不舍得掏出一点来?”
见农三山发火,苏青唾面自干,只尴尬陪笑着,跟他解释道:
“农前辈,你这可冤枉我了,这段时间来,鼍龙营地的收益,别说小道我一颗灵石没拿,便是黄春上人那边的孝敬我都断了。
这所有的收益,都被我投入到营地建设中去了,毕竟,大战将近,旁人不拿我鼍龙军的人当人,我们自己还惜自己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