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江阳站在那片曾吞噬无辜生命的玉米地旁,眉头紧锁,眼神如隼般扫视着四周。
包工头老苏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那男人身边有电动车……”
他心里暗自思考,有交通工具,活动范围大概率圈定在周边村落,此人定是熟悉这片田间小道的本地人,估计就是周边几个村子的人。
“分组,对周边村子逐户排查,一个可疑分子都别放过!”
江阳大手一挥,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专案组迅速奔赴各村落,似一张撒开的大网,决心将那隐藏极深的凶手捕捞归案。
几次排查下来,刘楼村的刘长水像根突兀的刺,扎进了江阳的视线。
每次专案组车辆刚驶进村口,刘长水便匆匆骑着电动车往外走,村里人遇到他问出去干啥,他的借口五花八门,不是邻村有人找他,就是家中油盐酱醋啥的缺了,或者就是快递到了上街去拿。
江阳询问,这个刘长水有不在场证明吗?
负责走访调查的组员说,倒是村里有人证实他当天中午在牌场打麻将。
就是他这个行为,我们一来村里走访调查,他就出去办事,着实让人很怀疑。
起初询问,牌友们七嘴八舌地证实刘长水案发当天上午确实在牌场。
,!
烟雾缭绕中,骰子翻滚、麻将甩的啪啪响。
刘长水一开始吆喝得挺凶,可到了十一二点,就开始骂骂咧咧,钱袋见了底。人只得下台换其他人,他在一旁干巴巴看着,至于何时离场,众人皆摇头,谁也没留意那瞬间。
“不对劲,这刘长水太蹊跷,绝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江阳摩挲着下巴,眼神中疑虑更浓,决定在刘楼村来一场“守株待兔”,队员们分散隐蔽在村口各个角落,闷热的午后,汗水湿透衣衫,大家却纹丝不动,紧盯那唯一进出的土路。
终于,刘长水那一米七左右、黝黑精瘦的身影晃晃悠悠出现,破旧电动车吱呀作响。
江阳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去路,目光如炬:“刘长水,找你有点事儿,跟我们走一趟。
”刘长水瞬间脸色煞白,眼神闪躲游移,双手不自觉抓紧车把,强装镇定道:“咋……咋了这是?我可啥坏事没干呐!”
审讯室灯光惨白,好似能穿透人心。
江阳双手抱胸,凝视着刘长水,开口直击要害:“案发那天,你行踪飘忽,老实交代,到底去哪儿了?”
刘长水咽了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转:“就……就在牌场看牌呗,下午还在那。”
“哼!”一旁的赵振林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桌上水杯震得晃悠:“别扯谎!有人见你早早就输光离场。”
刘长水身子一抖,额角冒出细密汗珠,立马改口:“啊对,钱没了,看牌也没劲,我就回家睡觉去了。”
江阳步步紧逼:“回家?可有人瞧见你在外面瞎溜达!”
刘长水眼神慌乱,语无伦次起来:“我……我心烦,就随便转了转,哎呀,这能说明啥?”
话语间满是虚张声势,双手在膝盖上反复揉搓,泄露了内心的惶恐不安。
几轮交锋下来,刘长水的言辞漏洞百出,前后矛盾重重,在铁证与犀利质问下,心理防线轰然崩塌,耷拉着脑袋,嗫嚅着承认了罪行。
原来,刘长水的人生早已被懒惰与赌博蛀蚀得千疮百孔。
刘长水曾经结过婚,婚后,妻子满心期许他能担起家庭责任,可他依旧游手好闲。
刘长水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都未能唤醒他的上进心。
最终,妻子绝望离去,孩子留给了刘长水。
可是他把孩子丢给年迈老母,自己却依旧整日泡在牌桌,没钱了就厚着脸皮找母亲伸手,甚至对前妻软磨硬泡。
案发那天,刘长水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内心的烦躁如熊熊烈火,灼烧理智。
他跨上电动车,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在田边小路狂飙,满心戾气,只想找个柔弱之人发泄怨愤。
正巧,高慧那孤单身影拐入小路,满心盘算着交电费琐事,怎会料到恶魔将至。
刘长水瞬间被邪念操控,对毫不知情的高慧下手作案,在那隐蔽角落犯下滔天罪孽,将人性与良知抛诸脑后。
赵振林怒目圆睁,手指狠狠戳向刘长水,声嘶力竭:“你也为人父,怎不想想孩子未来?这一遭,老母亲咋活,受害者一家咋熬?”
刘长水却别过头,满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