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黑发亮,通体隐隐散发着透入骨髓的冰寒的,宽足成人四指,长过四尺的厚实长剑。
“雨楼,此剑名为“墨尘”,剑宽三寸,长三尺九寸,重二百七十七斤,以北原极地墨寒玄铁所铸,单面半刃,削铁如泥。原为虎贲营第一任总教之佩剑,因其太过沉重,后辈中无人能使,令此剑在剑冢中沉寂了几百年。今,本宗将它赠予你,望你能让它重现昔日之光彩,不负此剑之名威!”令狐绝将剑递于风雨楼身前,沉声道。
“谢。谢宗主赐剑!”风雨楼双膝跪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却是激动的语无伦次,连师尊也是忘了改口叫。
“雨楼,你该改口叫师尊了!”令狐千罡朝风雨楼说道。
这天行云、风雨楼二人,可以说是他在剑宗这么多年,见到的升迁最快的后辈,没有之一。
“呵呵。。”在场诸长老见状,皆是开怀轻笑。
经过祈胜一一事,曾经各怀自家小算盘,特别是大长老、二长老一系,也算是彻底明白,他们所有的尊荣,都必须建立在剑宗的根基上,一旦剑宗没了,他们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谢师尊!”风雨楼急忙叫道。
说着,其恭敬的举起双手,接住了令狐绝递到身前、沉重非常的“墨尘巨剑”,心中激动万分。
他曾经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个“霍家”最不成气的小少爷,今日竟会成为剑宗宗主令狐绝的入室弟子。
若是老爹老娘大哥还活着,若是来仪还活着,若是霍家还在,那该有多好。他们见到如此今日的自己,该是要有多高兴。
只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咔咔。。”
在风雨楼的双掌触及“墨尘剑”的刹那间,声声刺耳的铁器抖动声,自令狐孤若腰间所挂的,套在残破剑鞘中,只剩半截剑刃的通体漆黑的残剑传出。
同时,滚滚骇人心魂的诡异剑流,自铺天盖地的朝风雨楼笼罩了过来,险些将风雨楼压倒在地上。
令狐孤若在左掌瞬动,宽厚大掌疾按在了腰间长剑铁质握柄间,直到其手掌紧紧握住剑柄,腰间剧烈抖动的残剑,方才缓缓归于平静。
见风雨楼、天行云一脸茫然失措之态,令狐千罡淡然一笑,道:“雨楼,墨尘剑与孤若的墨烟剑,为同一块墨寒玄铁、同一名铸剑师所铸的两柄宝剑,同根同源。想来是墨烟见你将要成为墨尘的新主人,想试一试你的能为罢了!”
“嗯!”令狐绝微微点了点头。
六长老令狐千柔看了一眼大长老令狐千情后,朝令狐绝说道:“宗主,三日后是大吉之期,定为行云、雨楼行拜师典礼之期,如何?”
“甚好!”令狐绝正色道。
说着,其扭身便朝金座走了过去。
“不好!”一声女子沉喝声,自殿外传来。
便见一身素雅道袍,不施粉黛,清丽脱俗的道姑,缓步走入殿中。
“见过仙姑!”风雨楼、天行云二人颔首行礼道。
“嗯!”令狐燕微微点头,以示回应,其颔首朝坐于两旁的诸长老,说道:“令狐燕见过诸位师叔伯!”
“燕儿,你刚才之言是为何意?”大长老令狐千情不解的问道。
“大伯,原先大哥喜得爱徒,小妹与诸位师叔伯一样,发自内心为大哥高兴。只是,昨夜父亲托梦于我,说有一心愿,至死未圆,颇为遗憾!”令狐燕正色道。
令狐绝闻言,脸色微凝,急忙问道:“小妹,父亲有何遗憾快快说来,我定全力为父亲圆了此憾!”
一旁的令狐孤若,周身气劲瞬聚,五感灵识汇聚在了令狐燕身上。同在燕山,他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令狐燕,没有听过其声音。其握在剑柄间的粗糙手掌,竟是不由的颤动起来。
“父亲说,他一生外拒强敌,结交各方能人异士,强大宗门,虽无先辈开疆拓土之功,却也有守成护宗之绩,自问也算是英雄一世。只是,所收的三名弟子,令狐孤若双目失明,凤九五惨死异乡,李慕云手脚残断,没有一人能让人满意,令人唏嘘!”令狐燕正色道。
“嗯!”令狐绝微微点了点头,正色道:“父亲英雄一世,不想到最后却落下这等遗憾。小妹,父亲与你说这些话,可是意有所指?”
令狐燕明目朝风雨楼望去,正色道:“父亲说,他对虎贲千统风雨楼极有兴趣,不知大哥和风雨楼,可否愿意,圆其一愿!”
在场诸长老先是微愣,不知令狐燕借先宗主之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