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房子都只是坏掉了门窗或者一部分的墙体,大部分还是能保证基本的留宿的。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一处最适宜的、但是在巫连看来却有些怪的地方来留宿——
一处废弃的教堂。
这座教堂显然和索尔萨斯教区的那个脱不了干系,就连顶部挂着的十字架的样式都一模一样,不过想来异陆最大的教会也就是索尔萨斯了,在这样的地方同样会有信徒倒也不让人感到意外。
走进屋内,扑面而来的依旧是令人来不及嫌弃的尘土和发陈的木头味,有些浑浊的两侧高窗将已经并不怎么能透进来的月光打在教堂内,将一排排简陋的木制长椅和前端的牧师讲台照亮。
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没有教区的那个小教堂别致,更没有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不太对劲的神圣感。
巫连轻叹一口气,拉着自己的那箱东西走到牧师讲台后,在稍稍垫高一层的木板台地上铺开垫子,随后开始在讲桌后面翻来翻去。
红鸮拍了拍落在自己裙摆上的灰——即便那上面的血已经干了一次又一次,见自家主人正猫着腰不知道在找什么,便问道:
“又在干嘛呢?再这样折腾下去,还没等睡觉应该就天亮了。”
巫连被这里的灰尘呛得有些说不出话,伸手在脸前一顿扑棱扇动,没有回头:
“咳咳咳......看看有没有点有用的东西......急什么,睡觉这事急不得,再说咱们身后又没什么追兵,这场行动,占主动权的永远是我们,除了条件艰苦一点,其他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是么?”
红鸮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儿:“哦?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可是你说的哦,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