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连抹了一把鼻子,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
“呵呵......那个,不知道为啥,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议论我什么东西,好奇怪。\7^0\0′t?x,t/.`c/o?m′”
艾瑞安特刚刚落到地上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对面射来巫连充满审视的目光。
“单纯问我为什么杀自治城的人,这不是一个合理的打扰我们的理由。”他重新正襟危坐,语气平淡而又严肃。
无论怎么说,艾瑞安特今晚拜访的目的都还是太怪了。
面对巫连显然不打算客气的论调,艾瑞安特再次垂下眼帘,视线落在自己交错的指尖:
“我只是好奇......你们的立场。”
“立场?”
艾瑞安特点头:“没错,立场。
你曾经遭受过夜城刃御师的追杀,对吧?可后来又为了夜城出面办事,特茵丝杀掉了一队刃御师,结果回来报仇的也是你们,甚至为了那次行动双双身负重伤,这我都是猜得到的——在她们三个的合击下,你的下场不会太好;
而现在,你却又开始对自治城的人下手了,反倒对着刚刚出现的充满敌意的欧库瑞姆视若无睹,很难让我不觉得意外。?2/咸¥`×鱼/|看`书£网??? |首,发$”
在百罪兵装强悍到足以作为一个强大的政权去思考所谓立场的问题时,人类连愚者行会都还没有建立,
异陆刀娘们对人类社会的认知观念,恐怕还停留在所有人类都同仇敌忾的层面上。
简而言之,巫连猜得到,她们不太可能理解为什么人类之间还会有那么多所谓的爱恨情仇,会有势力分划,会有利益纠纷,会有各种各样看得出和猜不透的复杂事情。
但是,巫连显然也是懒得费心于和艾瑞安特解释自己和西蒙以及夜城的关系、以及后面被切诺里安暗杀的事了。
这些都太麻烦,而且和一个异陆刀娘讲太多,也没有那个必要。
倒是有一句话可以作为实话讲出来,而且和他的本身意愿也完全相符。
“我杀谁、做什么事,从来都不出于立场的角度去考虑。”巫连轻轻歪了下脑袋,脖颈处传来有力清脆的关节咔咔声:“我只在乎怎样成为更强、怎样让我和小鸮过得更好,”
“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去做到它。”
片刻的沉默。
艾瑞安特咽了口唾沫,眸间掠过犹豫的神色:
“那......达成你想要的这一切的条件,那些绊脚石里,也有我的一份吗?”
巫连皱了皱眉头:“我没懂你的意思。(`[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红鸮冷笑一声,充当了翻译官:
“她是在问你,如果我们要成为最强的话,有没有杀了她的必要?”
巫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在我面前的感觉现在越来越败犬了,姐们。”
艾瑞安特微微一愣,再次看向首席翻译官红鸮。
“哦,他在骂你废物。”
“......”
艾瑞安特再次陷入了沉默,一旁的二人已经记不清这是她沉默的第几次了。
不过这次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艾瑞安特抬起头,眼角的颓势中甚至透露着些许的......放弃挣扎的味道。
“我承认,也许我确实是吧。”
巫连直直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到目前为止,只有艾瑞尔和我承认过自己输了。换言之,你是第一个还没死就和我承认自己是废物的异陆刀娘。”
艾瑞安特的表情有些僵硬,那是无奈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的表现。
“怎么说呢......你大概猜得到我是在害怕什么吧?”
巫连轻笑:“当然知道,所以我还挺好奇能不能从你嘴里问出来异陆刀娘为啥还会怕死的。”
“怕死还需要理由吗?”艾瑞安特换了姿势坐在垫子上,眼神复杂地撩起脸颊旁的一绺头发打转:
“你们人类不想死的理由不是同样有很多吗?比如......有什么爱的人还放不下,有什么想做的事还做不成,以及一些更深层次的执念什么的。”
红鸮发出关键性的质疑:
“以你们的脑子居然会理解人类的这种东西?我都不太能琢磨得透。”
巫连眯了眯眼,没有发话,等待着艾瑞安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