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结果低头一看兆朕,这人竟然已经全身血光魔雾滚动,左手祭出一杆长幡,右手一挥,放出十匹铁爪妖狼,妖狼身长三丈,高八尺,浑身皮毛如钢针,獠牙如刀斧,额头生三目,目射妖光扰乱人心神,吼声入耳能致幻,钢铁鬃毛,獠牙利爪,能轻易断金碎石。这一幕把盛斋藤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瘫坐于地,口不择言起来:“这位前辈……前……前辈辈……你这是……”
兆朕心中恨狰狞,怒气震荡魔威盛。听盛斋藤一说,得知是他仇人手下,自然欲将眼前这几人严杀屠尽上锅蒸,其声音在沉厚尖细之间转来变去:“那狗贼龙秀吉的手下,个个该死,今日先杀你们几个消消心中之恨……”
话音一落,兆朕祭出一盏青铜灯,一个灯座上嵌着一朵青铜莲花,手掌大小,青铜灯一出,青铜莲花便旋转开花,迎风变大,最后长至一人多高。魔物紫光缭绕,飞至广灵木的防护法阵的上方,竟然穿透法阵,直接吸取广灵木及手下所有人体内的,魂魄元神精华。
防护法阵之内,广灵木及众人顿觉气血翻涌,心脏乱跳,看上去脸色虚白。广灵木心中暗骂那个盛斋藤胡说八道,让所有人皆陷入危境,再抬头看向青铜灯,不得不以自己丹田中全部的魔力灌注防护法阵,法阵青铜灯吸纳精魂之力,同时斜眼瞪了一眼盛斋藤,盛斋藤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手脚手忙脚乱,面色惊恐。广灵木便对着底下的盛斋藤大喊了一嗓子:“少宗主—— 快想想办法呀……”
广灵木这一喊,目的是为了转移兆朕的注意力。果然兆朕一听‘少宗主’三个字,便以为底下悬崖上的盛斋藤乃东瀛门的少宗主,便一转头口鼻间吞吐魔雾,吼道:“你竟然是少宗主!”盛斋藤疼不知该如何回答,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是少宗主,不过我没有实权呀!”
广灵木故意不说‘扶桑妖洞’这四个字,便是欲引兆朕误会,使其以为眼前此人是东瀛门的少宗主,以转移注意力。兆朕果然中招,转头,身体血雾缭绕,飞向盛斋藤。
广灵木一看兆朕注意力转移,抓住时机下令:“顾明海、段虎、廖庆彦、赵化成集中力量在内圈阵盘,全力将青铜灯推开!”
广灵木,顾明海、段虎、廖庆彦、赵化成无人以及内圈六人集中力量,将头顶阵盘转向青铜灯,阵盘中射出无数缕魔光,打在青铜灯上叮当乱响。兆朕只顾眼前的这个错位的少宗主,也懒得管自己的青铜灯,心中笃定凭那个校尉和手下二十来人的力量,万年也打不坏他的青铜灯。这青铜灯确也未受什么损伤,但被硬生生逼退十数丈。
广灵木见生机出现,双手猛推,凭借自己体内全部魔力,灌注法阵,头顶法阵瞬间明亮晃眼,将青铜灯推开,广灵木立刻下令手下二十人转身抛下盛斋藤,向执修郡老祖飞升山方向逃去。二十余道遁光,拍地而起。
……
张玄真横抱程妙音,收住纵地金光,二人刚到九玄口之北的海面上,周围景物一凝,虚空中衣袂飘飘出现张玄真和程妙音两人。距离兆朕,广灵木众人有三十多里地的样子。
兆朕这边,众人打斗的魔光凌乱,当然瞒不过张玄真和程妙音。程妙音抬手指南边方向道:“夫君快看!那里魔光扰动,是有宝物现世吗?”
张玄真:“不无可能,但更像是有魔修之人在打架斗殴。”
程妙音:“夫君,咱们要过去看看吗?”
张玄真:“先以神识探查一下,谨慎稳妥些好。”说完,二人便以神识探查,正看到兆朕全身血色魔雾一动,到了盛斋藤身前,一抬手,魔雾卷住盛斋藤,盛斋藤如小鸡仔一般毫无抵抗还手之力。兆朕右手抓起脖颈,左手在其背后摸索,只听数声咔嚓乱响,紧接着便是盛斋藤裂喉破音的惨叫声,惊飞后边几棵鬼差树上成群的丫鬟雀和北溟灵鸥。
盛斋藤视线混乱,远处仲夏的血色残阳也变形扭曲。疼痛传遍全身,又立刻消失,脖颈之下的身躯已然无法移动半分。
兆朕咬牙切齿,嘴里一遍遍嚼着龙秀吉的名字:“龙秀吉……龙~秀~吉~……”每喊一声便掐碎盛斋藤脊椎中的一块骨头,然后是全身的骨头。盛斋藤不明白,屈指生涯半是辱,为何此刻彻骨痛,却是替龙秀吉受过。盛斋藤瘫在悬崖边上,不能动弹,全身骨头已碎无可碎,兆朕一挥手,将盛斋藤的身体如一摊烂泥肉饼,拍在地上。尘土扬起,将盛斋藤的血水泪水和成泥,糊在脸上。盛斋藤想张口喊两句疼,此刻却连声音都已发不出,只是干张了几下满是血污的嘴唇。
兆朕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兄弟和女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