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荷笑了笑,想着真正善良的不是别人而是青梅和她老人家啊。
奶奶拉着赵五荷的手一路送她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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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电影散场,人群稀稀拉拉地走着,地上的影子拖的老长。
青梅和奶奶已经进入梦乡。
在后山坟场北面四五里的地方有一座猎人歇脚的木屋。
此刻里面传来一声声杀猪般的嚎叫:“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纠缠她了。”
零下十多度的天,黄文弼光着膀子跪在地上浑身发白。
他冻得哆哆嗦嗦,双手怀抱在胸前艰难地蹲在地上:“周爷爷,您相信孙子的话吧,我真的跟她什么都没做过。连手都没摸过。她想让我摸,我没摸——”
“放你娘的屁!”
啪!
“啊啊啊啊——”
鞭子狠狠地甩到黄文弼背上,他两眼发黑再次躺在地上。可周武张嘴说了个“一”,黄文弼马上蹲起来,不敢躺着。
刚被人套麻袋抓过来的时候,他躺在地上装死,周武数了三个数,他不起来,被周武浸在泥水里两个小时,鸟儿差点都被冻掉了。
而后就是周武和两个兄弟对他拳打脚踢,他昏过去又醒过来,知道周武发现他上门要娶小寡妇,忙撇开关系。
可周武问清楚了,黄文弼跟青梅有过接触,还纠缠过青梅。
青梅是他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妄想染指。
黄文弼恨不得跪下来叫他们爷爷,大年三十打的他死去活来,这后面的日子还能好吗?
“小心点,别再弄死了。”周武把鞭子递给旁边兄弟,活动活动脖子,从猎人小屋出去了,留下奄奄一息的黄文弼。
他回去没多久,天亮了。
到了大年初一,大家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只是村子里的人路过周武家房前都会自觉地放低声音,免得自找麻烦。
李先进深一脚浅一脚地从东河村走过来,不知道周家的规矩,大清早站在门外喊道:“周武老弟,周武老弟快来迎接我啊!”
周武刚躺下,浑身都是戾气,他猛地推开门想看看谁找死,见到是李先进,马上脸变了:“你来了?”
李先进被他刚才的表情吓一跳,还以为要杀人,他摸着鼻子说:“你那样也太唬人了。”
周武虚伪地笑了笑说:“做了个噩梦。啊,新年好,啊。”
“嗯,新年好。”李先进拱拱手说:“怪不得一副要杀人的样呢。”
他不管周武没有邀请他,径直进到周武家:“诶,今天你得请我喝酒,我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周武家就是比别人家富裕,院子能有二百多平,三兄弟三家挨着,院墙上还凿了拱门,不需要出门就能串门。
院子旁边是个猪圈,猪圈里没有猪,但放着不少打猎回来的山鸡与兔子。猪圈上面挂着一条长长的锁链,拴着一只雏鹰。
猪圈对面的墙上挂满苞棒子,下面放着两趟落雪的大白菜。
旁边的地窖门没上锁,李先进路过瞥了眼,里面全是腊鱼腊肉,还有四五个酒坛子,地窖都快装不下了。
周武见他眼睛不挪,假笑着说:“回头拿点回去。”
李先进毫不客气地说:“行,也不多要,十斤白酒再来两挂香肠,多了我也拿不动。”
周武客气地给他端来板凳,让他坐下:“什么好消息?难不成青梅同志那边有想法了?”
李先进坐下来,双指竖起来不说话。周武忙掏出香烟,给他点上,李先进说:“她说了,彩礼给到位,她自己过来。省的你结亲还得另花钱。”
周武想起青梅娇娇俏俏的模样,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过来?”
李先进叼着烟,翘起二郎腿,做出点钱的动作:“那你能给多少啊?”
周武二话不说转头去墙上挂着的棉袄拿下来,他从里面掏出一把钱说:“这是定金。”
李先进接过钱,点了一番:“才八十?”
周武说:“等人来了,我再给你二百,少不了你的。”
李先进说:“你不能骗我吧?别到时候人过来了,生煮成熟饭,你不给钱了。”
周武特意指着墙上一臂长的杀猪砍刀说:“我拿我家祖传的家伙什发誓,少你一分钱,你剁碎我。”
李先进看着刀刃银光闪闪,吓得缩了缩脖子:“别随随便便发誓,我哪能不相信你呢。”
周武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