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同时,顾轻舟也在打量她。
这姑娘的小手像是有多动症,一刻也不停。
怪不得能到处挖、到处扛,浑身一包劲儿使不完。
内在外在差距甚大。
十来分钟后,服务员端着餐盘上菜。
青梅吃的倒是很香,五个菜分量适中,吃完还剩下一些,顾轻舟全给解决了。
他吃饭比青梅想的斯文的多,但速度快,三下五除二。
青梅碗里还剩下最后一个汤包,她用筷子戳破,一点一点吸掉汤汁。
顾轻舟放下筷子,安静地看着她嘬包子。这顿丰富的饭菜让她吃的很幸福,嘬的也很幸福。
顾轻舟压住唇角的笑意,靠着椅背等着她吃完。
青梅拿纸巾擦擦小嘴,往窗外看了眼。
顾轻舟见外头雷雨还在就说:“要不然坐一会再走?”
吃完饭干坐着,唯一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聊天。
青梅真怕他问地窖的事,支吾地说:“好。”
她记得他套路深,乖乖地坐在对面,只是小手还在心焦地抠着桌面。
对,她薄情寡义,吃干抹净就想跑。
可眼下无处可跑。
忽然顾轻舟说:“你的手是不是闲不住?”
作为常年训兵的军官,对受训战士们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发号军令前,你们的全身只有心脏和血液可以动。”
当然,这是他的职业病。
一顿饭下来,忍得好苦。
咦?
可青梅不是兵,她是老百姓。
抬头说:“咋了,我抠你了?”
说完,她似乎想起什么,心虚地把手放在桌子下面。
顾轻舟轻轻挑眉:“你没抠我?”
青梅昂着下巴不承认:“我什么时候抠你了?”
“对,你没抠我。你不过是捏了我的腰,掐了我的大腿。”顾轻舟被气乐了,头一次被人这样占便宜,她还不讲理。
“打小就有动手动脚的毛病?”
这是人话吗?
他这人就不消停一会?
非要在酒足饭饱之后找点事?
青梅恨不得拍案而起,怒道:“你难道没攥我手指头?”
顾轻舟回忆起那是在人民剧院跟她装情侣:“我那是办案需要。”
青梅说:“办案需要就能攥女同志的手指头,这就是借机耍流氓。”
顾轻舟被歪理邪说刺激的眼睛微微睁大:“你好意思说我是流氓?我这么金枝玉叶的干净人,我就不信你再没有想摸的地方。”
青梅板着小脸,视线不受控制地从他吃了那么多还平平的小腹上扫过。
顾轻舟下腹一紧,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青梅干脆地说:“没有,我绝对没有任何想要摸你的冲动。是不是感到遗憾?”
顾轻舟冷笑着说:“遗憾倒是没有,我只是震惊于小流氓对我没有邪念。”
!
青梅被他的不要脸震惊。
男主角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个男神金!
顾轻舟也被她倒打一耙感到震惊。
赵五荷女士还让他以身相许,许给这个小流氓他还有好么?
幸好不是相亲。
俩人齐刷刷的想,要不然还真相不下去了。
出饭店上车。
顾轻舟送青梅回到东河村,老天爷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他们气氛的微妙,到家门口雨居然停了。
青梅气呼呼地下车,倔生生地往家走,像是一头生气的小毛驴。
她心想,天道大老爷劈我劈对了,它是为我好啊。
顾轻舟望着她的背影失笑,驴附身了么,一走一倔的。
眼瞅着俩人要不欢而散。
顾轻舟鬼使神差地按了声喇叭,青梅气呼呼地转头,也不说话,就瞪着他。
顾轻舟看她越看越像小毛驴。
他把头探出车窗,顿了下说:“下次申请休假,带人给你盖房子。”
“真的?”
“真的。”
青梅的脸瞬间变了,喜笑颜开、细声细气地说:“顾团长,那怎么好意思劳烦你呀。”
顾轻舟淡淡地说:“要是不好意思就算了。”
青梅小脸一板:“好意思,怎么不好意思呢。”
顾轻舟又问:“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