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份。”
青梅诧异地说:“吃不完吧?”
顾轻舟笑道:“别小看我,也别小看你自己。”
青梅抿唇说:“那我还想要个油炸花生。”
头些年花生上了限量供应的名单。从京市领导到普通老百姓的餐桌都少不了油炸花生,后来得用“花生票”按需供应,有的还得特供。
这两年好了,不过也难得吃,毕竟得用油过,油还算比较金贵的。
顾轻舟自然不会反对,征询意见道:“再来一份汤包?这里汤包不错。”
青梅点头:“好。”
顾轻舟把粮票和肉票递给服务员,服务员下去后,狭小的包房里只有他们俩。
有人在感觉还好,服务员离开后,感觉周围特别清净,似乎能听到对面人的呼吸声。
好不容易从狭小的车厢里出来,又在这里独处。
青梅用手指抠了抠桌面,顾轻舟就在对面看着。
青梅觉得他的视线仿佛有重量,她一时不知怎么办。
这到底算吃饭还是相亲?
怎么气氛有点尴尬。
青梅低头看到自己的鞋子,上面还沾着泥巴。跟军装肃重整洁的顾轻舟截然不同。
她偷偷看向桌子下面他的鞋,果真还算干净。
她在看顾轻舟的同时,顾轻舟也在打量她。
这姑娘的小手像是有多动症,一刻也不停。
怪不得能到处挖、到处扛,浑身一包劲儿使不完。
内在外在差距甚大。
十来分钟后,服务员端着餐盘上菜。
青梅吃的倒是很香,五个菜分量适中,吃完还剩下一些,顾轻舟全给解决了。
他吃饭比青梅想的斯文的多,但速度快,三下五除二。
青梅碗里还剩下最后一个汤包,她用筷子戳破,一点一点吸掉汤汁。
顾轻舟放下筷子,安静地看着她嘬包子。这顿丰富的饭菜让她吃的很幸福,嘬的也很幸福。
顾轻舟压住唇角的笑意,靠着椅背等着她吃完。
青梅拿纸巾擦擦小嘴,往窗外看了眼。
顾轻舟见外头雷雨还在就说:“要不然坐一会再走?”
吃完饭干坐着,唯一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聊天。
青梅真怕他问地窖的事,支吾地说:“好。”
她记得他套路深,乖乖地坐在对面,只是小手还在心焦地抠着桌面。
对,她薄情寡义,吃干抹净就想跑。
可眼下无处可跑。
忽然顾轻舟说:“你的手是不是闲不住?”
作为常年训兵的军官,对受训战士们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发号军令前,你们的全身只有心脏和血液可以动。”
当然,这是他的职业病。
一顿饭下来,忍得好苦。
咦?
可青梅不是兵,她是老百姓。
抬头说:“咋了,我抠你了?”
说完,她似乎想起什么,心虚地把手放在桌子下面。
顾轻舟轻轻挑眉:“你没抠我?”
青梅昂着下巴不承认:“我什么时候抠你了?”
“对,你没抠我。你不过是捏了我的腰,掐了我的大腿。”顾轻舟被气乐了,头一次被人这样占便宜,她还不讲理。
“打小就有动手动脚的毛病?”
这是人话吗?
他这人就不消停一会?
非要在酒足饭饱之后找点事?
青梅恨不得拍案而起,怒道:“你难道没攥我手指头?”
顾轻舟回忆起那是在人民剧院跟她装情侣:“我那是办案需要。”
青梅说:“办案需要就能攥女同志的手指头,这就是借机耍流氓。”
顾轻舟被歪理邪说刺激的眼睛微微睁大:“你好意思说我是流氓?我这么金枝玉叶的干净人,我就不信你再没有想摸的地方。”
青梅板着小脸,视线不受控制地从他吃了那么多还平平的小腹上扫过。
顾轻舟下腹一紧,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青梅干脆地说:“没有,我绝对没有任何想要摸你的冲动。是不是感到遗憾?”
顾轻舟冷笑着说:“遗憾倒是没有,我只是震惊于小流氓对我没有邪念。”
!
青梅被他的不要脸震惊。
男主角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