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青梅娇美少有的容貌,还有她身为寡妇却轻而易举拿下某位高级军官的光荣事迹。
独眼龙一口咬定,肯定是要得道的老妖精!
要不然怎么被雷追着劈,那是遇到天劫了啊。
为什么扛自行车?那是法器啊!
就是不知道狐黄白柳灰五大家哪一门的。
平时吃不吃供奉?
光天化日能出现,练成了吧?
破四旧怎么把她给遗忘了啊!
祸害,纯纯的祸害!
青梅探究的眼神在独眼龙身上扫过,拿着扳手敲了敲掌心。
驾驶员师傅说的没错,原来扳手真是大杀器!
他怕了,他真怕了!
公安同志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聚众闹事。很快,村外头传来警车报警的声音。
这种事非同寻常,打的小了,那是聚众斗殴,打大了,附近的村子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肯定会参与进来,到时候场面就不好收拾了。
他们这次没有骑侉子过来,表示重视来了五台警用面包车。
独眼龙见到公安同志来了,跟青梅说:“那个、让你们大队长跟我们去处理就好了啊。你就别去了。”
青梅心想,也轮不到我出面啊。
接着独眼龙又喊人从车上拿来两罐奶粉,本来打算送给病号的,他捧给青梅说:“来得匆忙,没得好东西供奉,别嫌弃啊。”
供奉?
他是知道我死过一次嘛?
青梅抱着奶粉罐,歪歪头,看他们乌泱泱的来,乌泱泱的走。挥一挥衣袖,就留下一个黄文弼要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哎哟哎哟。
神经病啊这是。
赵小杏挠着头过来:“南河村的人还真是那个啊。”
青梅说:“哪个?”
赵小杏凑到青梅耳边说:“脑子都有点毛病。”
青梅深表认同。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赵五荷过来拍拍奶粉罐,把菜刀插到腰上,羡慕地说:“他怎么供奉你不供奉我啊,咱都是死过的人,怎么还搞歧视呢?雷劈的排面大?”
青梅忍不住笑了:“那时候排面确实很大,哈哈。”现在想起来,天灵盖还发麻呢。
赵五荷哈哈大笑:“跟他娘的渡劫似的。行,我服了,奶粉归你,罐留给我,我家一分两分的毛钞没地方收呢。”
赵小杏听她们说话听不懂,听到这里忙说:“给我也留一个罐儿啊,我有一堆扣儿要放呢。”
“行行行,你俩分吧。”青梅想着既然别人给了她就喝,大不了以后见面还礼就是了。
想到这里青梅挠挠头,这叫不打不相识?
黄大娘刚才还在家里跟陈巧香干架呢,俩人打的热火朝天,听到消息齐齐的懵了。
赶到这里时,大家已经散了。
惹事精黄文弼孤单单的在地上横着,只有一个干事不耐烦地守着。
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黄文弼引起的,他要是不贿赂人练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陈大夫过来看,说黄文弼胳膊完了,得去县医院瞅瞅。
大家但碍于黄文弼残了一条胳膊,后续治疗还不知道怎么弄呢,也就积积口德,一走了之。
砖村的人过来看到情况解决了,花儿跟青梅说吃到槐花饼了,谢谢青梅,她还得帮着数砖头,跟着拖拉机也走了。
真是来匆匆去也匆匆。
青梅跟赵五荷和赵小杏走到半路上,听到破天的一声嚎叫,接着就是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黄大娘悲痛欲绝。
回到家,大家没兴趣提起今天的事。
吃过饭在炕上歇着。
忽然赵小杏说:“我要是考上拖拉机手,我就跟李先进离婚。”
青梅胳膊撑在炕桌上,跪坐在小燕对面教她认字,闻言惊讶地说:“你怎么想开了,打算放过他们了?”
赵小杏抱着膝盖说:“其实是放过我自己。”
今天她算是长见识了。
黄文弼这几年在村里到处蹦跶,总以为自己混的能比谁都好,比谁都聪明。就连考拖拉机手也是,认为她们俩都不如他。
结果呢,黄文弼如今连考核的机会都没了。
这不就是生命无常么。
“我不想把我有限的生命跟没用的人消耗,我的时间远比他们值钱,我值得更好的人生。跟泥潭挣扎,只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