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炕屋里出来,和颜悦色地望着她说:“正好有事跟你商量,来来,坐下说。”
陈巧香知道,青梅与她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那些非富即贵的宾客就可以证明。
可当黄二伯掏出厚厚几沓大团结摆在她面前,陈巧香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她咽了咽吐沫,眼睛挪也不挪地盯着那笔钱说:“这、这么多钱啊,这是要做什么?”
黄二伯说:“我也没有儿女,到底老黄家也得留个后啊。哪怕你以后不跟黄文弼过日子,这些钱都给你。你知道有多少吗?”
陈巧香慢慢地把手放在钞票上,呆滞地摇摇头。
黄二伯说:“一千元。只要你生了孩子,都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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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屋檐下挂着大红灯笼,堂屋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伟人像。
左手边是赵五荷的东屋主卧,右手边是他们俩的婚房。
婚房里贴着大红喜字,家具上都挂着大红花。就连睡觉的双人床上也挂着一朵硕大的红花。
一道道闪电从窗外闪过,黑云压墙般来势汹汹。
青梅皱着眉说:“刚才还好好的。”
顾轻舟上前拉上窗帘说:“这样声音大点也不怕了。”
青梅原本提起来的心被他一句话放回肚子里,她失笑着说:“待会肯定要雷暴雨。”
“南边雨水多,咱们这边雨水少没关系。你不要试试?”
顾轻舟开始解衣扣,他强劲精悍的上身若隐若现,青梅觉得自己的理智要塌陷了。
活两辈子,当了两辈子的寡妇她都没尝过肉滋味!
雷声如约而至,室内乍亮又暗。
青梅咽了咽唾沫,抬眼看到顾轻舟深沉的目光,里面有他们都懂得的渴望。
青梅按着顾轻舟一步步后退,最后躺在床上。
青梅小手扯着顾轻舟的衣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今天就算房子被雷劈塌了,我也要把你跟办了。你,给我脱,全部脱下去!”
青梅边说边解顾轻舟的风纪扣,这东西一直抵着他的喉结,让顾轻舟有一股性感而不自知的气质。
顾轻舟看小手胡乱地帮他脱衣服,开始还很享受,结果看到身上的小妻子衣服完好,赶紧抓着自己的衣领说:“你别光让我脱啊,你不脱?”
青梅嗷呜一口咬到他的喉结,顾轻舟倒吸一口冷气。
青梅松开嘴,吧唧两下,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眯着看他说:“还穿着裤衩子干什么,给我脱光躺好。”
顾轻舟在下面挣扎道:“等等,等等,两口子办事不能就一个人脱。我知道我身材好,但你也得脱。别不听我商量——”
青梅一心一意跟天道做对,天道不让她睡顾轻舟,她今晚上非要睡了,一意孤行到什么话都听不见,眼前只有小麦色的滚烫□□。
他见青梅不理会,竟真的要扒他裤衩。
他翻身将小妻子压在身下,阴恻恻地笑着说:“不商量那就不商量了,意见一致,就是房子塌了今天我也把你办了。不收拾你不行了。”
屋外黄豆大的雨点砸向屋檐,惊雷就在院子当中落下。
屋内双人床蚊帐落下。
青梅觉得自己快被顾轻舟吻的没气了。
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酥麻的,顾轻舟又将她翻过来,亲了又亲,不知疲倦。
后脊背上汗珠滚落,身上滚烫。
肌肤相亲,让他们没了距离
青梅脑海中一片迷离,巨大的雷声拉回些意识。
顾轻舟还在,看她迷离的眼神醒过来俯下身亲了亲,青梅气若游丝地说了声:“禽兽。”
顾轻舟捧着她坐下,默认了:“但爱你。”
青梅再一次醒来,外面还是雨声。
屋内阴沉沉,顾轻舟等到她醒来,再一次纠缠上来。只有他们的呼吸是急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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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里外,闫石市的救援电话通过紧急线路接到王师长办公室。
手下两个团的团长已经出发到南边救援,王师长不得已想到一个人。
夏日洪涝本以为过去,而然黄河上游南方某巨型水库被人为爆破,水库倾泻。闫石市身为山城,防汛抗洪整个夏季再无余力抗衡倾泻而出的山洪。
电话刚通知完,接人的车已经到了。
顾轻舟衣冠楚楚地站在青梅面前:“紧急军令。”
青梅压下眼中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