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就确定了方位,抬脚走过去,很快就翻出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两块平安扣。
一块是墨翠洒金,和手上的扳指同料所出。
另一块,则是清澈透明无色的料子,里面星星斑斑雪花绵,举至手中细看时,恰如风雪夜归人。而这块平安扣不止意境美,还有独特之处。
中间圆孔左侧,竟有胭脂一点,正如岑扶光左手虎口的红痣。
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两块平安扣都放在手里欣赏了一会,找了两个小盒子装了,想了想又觉单薄,又翻出两大盒的红蓝宝石。
看着面前放着的四个锦盒,岑扶光这才满意点头。
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囚恶,眨眼,又问起了当初的问题。
“今日去定川侯府,本王的装扮,如何?”
囚恶依旧实话。
“花里胡哨,不中用。”
岑扶光:……
单手叉腰,咬牙,“本王一身盔甲,哪里花里胡哨,哪里又不中用了?!”
囚恶自有自己的逻辑,“明明没去京郊大营偏穿盔甲,不是花里胡哨是什么?”
“穿了盔甲不穿护甲不戴护心镜,就是不中用。”
岑扶光猛吸一口气,若非他是个锯嘴葫芦,见善又是个大嘴巴,江瑶镜的事只能他去办,不然本王今日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送去定川侯府,指明给她。”
囚恶抱起盒子,人却不动。
“缘由呢?”
无端送贵重东西,总要扯个过得去的理由。
缘由?
岑扶光想了想,忽而一笑,“没有理由,指明给她就是。”
“若她要退回来,告诉她,那两块平安扣,二选一,本王只接受退回一个。”
囚恶:……
虽然今日午膳时囚恶是在外面等候,并不知道宴席上聊了什么,但你送贵重东西不给理由就罢,还指明非要退就选一个,怎么感觉这东西送得,不像讨好,反而是挑衅呢?
“您确定?”囚恶本着属下的尽职心出言提醒,“江姑娘会不会生气?”
闻言,岑扶光眉峰一挑,“若是寻常,自然以她高兴为主,但这回,我盼着她生气呢。”
囚恶:?
他不理解,但王爷已经吩咐了,那就这么办,刚要转身,岑扶光又开口了。
“对了,还有墨云。”刚还笑呢,现在马上又阴沉着一张俊脸,“给它配了几年就没生个好崽子下来,无用,今年把它单独关着!”
囚恶:……
王爷您可真有出息,就因为江姑娘今天看了墨云没看你,连媳妇都不给马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短章来咯
江鏖摸着下巴,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明明秦王只来了家里两次,两次自己都在,他的所言所行并无任何特殊指向小月亮的意思,纵然今天和小月亮说得多些,那也是在商量正经事,并无任何暧昧旖旎话语。
理智告诉自己,根本没有,都是胡乱瞎想。
偏偏直觉一直在告诉自己,要警惕秦王。
“不可能。”江瑶镜说得笃定。
扶着江鏖往里走。
“秦王又不是没见过美人,何必来招惹我这个已经嫁人的妇人呢?再有就是……”
江瑶镜侧眼看向石板路两侧的花荫,也不知是什么花,蓝的粉的紫的热热闹闹开了一路,彼此簇拥又互相争锋,眸色温暖,声色却冷。
“我今日在他面前的表现,半分温良都无,若今日还有古板迂腐之人在场,怕是恶毒两字都要刻在我脸上了。”
“胡说八道!”江鏖鼓着一双虎目,“你明明是为了朝廷稳固在献计,哪里恶毒了?”
对于祖父无论何时总会给予自己最大的支持和肯定,江瑶镜非常开心,甜腻腻地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哎呀,就这么一说嘛。”
“我和他,本质上是同类人。”
“相似的人,怎会被自己本身就有的特质吸引呢?”
除非那人极度自恋,甚至到了自负的地步。
江鏖被江瑶镜有理有据的理由说服了,大概是自己想太多吧。
他摇摇头,把这些杂念丢出去,转而去想太子的事情,没有马上和江瑶镜商量这些事,而是打算自己先思考一番。
小月亮再聪慧也没接触过太子,自己可得好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