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浓长白发披散在身,随他的动作轻扫过她的肌肤,弄得她颈侧一阵一阵泛酥麻。
方别霜半跪着倚坐在他尾巴上,手偷偷往后探,试图捡起白璧。
衔烛微微喘息着,下巴轻搭上她的肩膀,略一垂眸,将她的举止尽收眼底了。
他呲呲尖牙,很想咬她一口。
她总爱使些自以为隐蔽,实则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的小动作。
又想逃跑。
每次都这样。
他偏不想遂了她的愿。
他这般难受,不论是作为他的主人,还是作为他的道侣,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连个拥抱都如此吝啬的。
他已经这样努力地撒娇了,为什么还不肯抱。
衔烛任她去够护心鳞,等她心惊胆战地握住了,他也轻握住了她的膝盖。
少女剧烈地抖了一下。
知道自己的动作被他发现了,她脸色苍白地望向他。
衔烛抹愈掉她膝上的摔伤,轻扣住她的下颌,不许她跑。
方别霜紧抠着白璧,手指都要痉挛了,不敢看他。
因而也没看见他那双澄澈透亮的红眸里,氤氲着一抹极浓的委屈。
他再次将脑袋靠上她的肩膀,讨好地拿冰冷的脸颊蹭她。
方别霜皱眉闭眼。
一副心如铁石,坐怀不乱的模样。
衔烛饱受挫折,实在伤心了。
她为什么永远都对他这么冷淡。她果然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他真的很丑吗?
明明他们都说他很漂亮的,她自己也说过啊。
为什么现在看都不肯看他一眼了。
神息几近枯竭,神力越发衰弱,衔烛额间的神纹开始时隐时现。身心两重极度痛苦之下,他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了。
渐渐地,他湿了睫毛。
他仰视着她的脸,稚拙地撒起娇,天真发问:“不是说,我是最漂亮的小蛇,你最喜欢我吗?”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方别霜再一次瞪圆了眼睛。
什么意思。
……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