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卿言交与秋蝉传给他的信。
言儿叫他保重自身,天寒记得添衣,切莫冻坏手脚。
容寂心底暖热灼烧,恰逢宇文昊怂恿他娶妻纳妾,怀疑他那方面不行,他今日回营帐格外有些难耐。
明明外面天寒地冻,他身上却跟着了火似的。
忆起在教坊司里,他跟刘弘基三人说他不举,三人为了验证他说的话是否属实,给他倒助兴酒让他喝下。
他凭自身定力忍过前半夜,待到房中云雨歇罢,四下悄寂,他的耳畔回响着女子的婉转低吟,想象着那是言儿的声音,终是耐不住将手伸向……
那时他们才只有过几次,对彼此的身体还不算多熟悉,如今他听过无数遍她莺啭娇啼。
空寂的帐篷里,她在他身下深陷情潮、迷离不清的模样浮进脑中,被他吞吃过无数次的声音仿若在他周身无孔不入。
容寂抽吸了一口凉气,午夜梦回般穿梭进曾有过的某夜,与她共度良宵……
无法言喻的舒适……
容寂半点没嫌弃,看着手中绢帕上的……,似嘲似无奈一笑。
这是到陇右一年来,想她想得最难熬的一夜。
春夏秋三季事情繁多,能分走他的精力,深冬一闲下来,他的心思被她占去大半。
挑起了一次,没办法拥她入怀,往后可怎么好。
容寂面前是军营中常用的低矮书案,笔墨纸砚俱备,这一刻倏然想起曾一闪而过的心思。
给言儿写一本独属于她的《玉房秘笈》,这个心思一起,容寂唇边勾起的笑渐渐变得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