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在早朝听到张启是按规定缴税之后,心中依旧非常不爽,可也再没了借口,只能自己在一边生闷气。
早朝过后,曹喜留了下来,准备觐见赵祯。
“曹喜,是为张启之事来的?”
曹喜点点头,正要说什么。
赵祯却先开口了:“曹喜,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张启那人虽然行事风格有些多变,但总体来讲,还是忠心的。”
“陛下此言差矣!张启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墙头草,谁对他有利,他就跟着谁,臣看不惯他这样的作风。”
赵祯轻轻的笑了,让人给曹喜端来了茶水。
“你啊你,总是很单纯的看问题。”
在赵祯看来,随着张启发展的越来越好,他的身份地位也随之提高,结交更多的大人物是必然的。
赵祯对吕夷简和张启之间的动作,也不是没有一点察觉。
可明面上看,他张启并没有做任何有损自己的事情。
“曹喜啊,你知道吕夷简给三司修缮玉清宫的钱是谁给的么?”
赵祯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曹喜当然清楚了。
“回陛下,他张启完全是为了讨好刘太后,实乃是对陛下的不忠。”
赵祯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玉清宫乃先帝建造,太后对先帝的感情世人皆知;修缮玉清宫也是理所当然。且不说他是不是为了讨好太后,就凭他解决了财政不足这一点,也是值得肯定的。”
曹喜不服气的说道:
“几百万贯而已!若是陛下开口,举正兄也不是拿不出来。”
赵祯即刻反问:
“曹老将军去世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你的管家和属下要钱办丧事呢?”
曹喜听完立即跪了下来,慌忙谢罪。
“罢了罢了,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要这样。”
曹喜这才站起身来,重新做到椅子上。
“朕一直没有去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是觉得你们可以处理好!哪知道你们却和太后那帮人搞到了一起。”
曹喜低着头,不敢直视赵祯。
“你们搞一起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输了!这叫什么事情?这不是让吕夷简一党看你们的笑话么?”
刘太后身体越来越差,对朝政的把控也越来越弱。
可吕夷简的势力却越来越强,很多时候,就连太后有什么想法,都要先找吕夷简商议。
“陛下,他吕夷简若没有张启的帮助,岂能如此嚣张。所以臣想打击张启,也是符合情理的。”
“关键是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朕觉得张启是个聪明人,要不是你们借滕王阁的事情去恶心他,他与吕夷简也不会走的那么近!”
曹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啊?陛下您都知道了啊?”
“你这点小伎俩,你以为只有朕知道?吕夷简也是因为你的这个烂操作,拉进了自己与张启的关系。”
赵祯也是头疼的要命,曹喜一身武艺是很不错的,可惜这个情商连曹老将军的一半都不到。
“臣愚钝该死,还望陛下指点迷津。”
“眼下要紧的就是与张启和解,不然以他的性格,你们要脱几层皮!”
除了与张启和解,赵祯还提到了眼下的政局情况。
赵祯已经在为亲政做准备了,这个时候是最需要保证政局稳妥的时候。
一旦刘太后去世,赵祯想要迅速接管权力,就必须有一大批支持自己的官员。
“对于吕夷简,朕既要防着他,也要捧着他;所以你们和解以后,不要再给张启找任何的麻烦。”
“至于张启那边,朕也会找机会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得到了最高领导的指示,曹喜纵有万般想法,也只能暂时放弃。
离开皇宫,曹喜找到了王举正,将赵祯所说的话全部告诉了他。
“既然圣上都这么说了,我们做臣子的理应照做。就是不知道张启那边会不会就此罢休?”
王举正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这次的行动,基本上是宣告与张启分道扬镳了。
“要么找个中间人一起谈谈吧?”
“找谁合适呢?”王举正托着脑袋思考着。
“晏大人怎么样?之前他捐资修建应天书院,又在应天府建立了酒坊,想必与晏大人关系还行。”
王举正觉得可行,一来晏大人也是十分忠于陛下之人,二来他的官位也高,说话能有些分量。
“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应天府拜见晏大人,态度诚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