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等衙役们都到齐了以后,站在队伍的对后面,和云师爷战战兢兢的前进。
平日里一刻钟就能走到的路,硬是拖拉了半个时辰。
离军营还有数百米的时候,李凯叫停了队伍,命人上前询问。
衙役们看李凯都是这幅模样,哪敢上前,任凭李凯如何使唤,李凯只好让云师爷前去。
在被踢了几下屁股之后,云师爷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军营门口。
“云师爷,您这是干什么?跟做贼一样!”
卢守琴按照约定,亲自守在了门口。
云师爷四下看了看,之间军营门口只有一张桌子,上面几碟小吃,还有一个银壶和银杯子。
“卢大人,您好雅兴,怎么好端端的在军营门口饮起酒来?”
“云师爷,我一个兵马钤辖在何处饮酒,还不需要跟你汇报吧?”
云师爷略有不爽,但又不敢发作。
“那是那是!这部队不是去延州了么?怎么里面还有动静?”
卢守琴将手放在了耳朵边,向这军营里面听了听,确实有乒乒乓乓的声音。
“我怎么没听见,里面很安静啊?”
云师爷断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听说保安军来了一批身着便衣的士兵?不知卢大人知否?”
卢守琴假意瞪大了眼睛,有些害怕的样子。
“云师爷,话可不能乱说!我不是张启,没那么大的胆子和能耐,私调军队可是死罪!我是怕营里丢东西,这才守在门口的。”
“卢大人说笑了,朗朗乾坤,又有李大人坐镇,谁敢来军营偷东西?”
卢守琴指了指云师爷身后,鄙夷的说道:
“谁说没有?那后面上百人是打算干什么?”
李凯在后面看见卢守琴用手指着这边,突然害怕的往躲了躲。
云师爷尴尬的回头望了望,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着急,不要慌。
李凯从人缝中看到了,却误以为是没问题。
“我就说没什么问题嘛!”李凯直起了腰,拨开人群,大步向前迈,只带了三四个衙役跟随。
来到卢守琴跟前,云师爷那个烦躁,心想这李大人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
“我说卢大人,你怎么这么好的雅兴,在这个地方喝酒?”
“呵呵,李大人,这军营不就是跟我家一样嘛,家人都出去了,自然是我守家门咯。”
李凯没注意云师爷的颜色,瞬间高声叫道:
“卢守琴,无论什么情况,军营都是不可以喝酒的,你是想我参你一本么?”
卢守琴不怒反笑,转身又坐回了桌前,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你要是不嫌弃,坐下来一起喝!”
“混账!你别忘了,你与我都是曹将军保举的,上次的事情曹将军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凯不提还好,卢守琴听了也是大怒:
“有种你去告我啊,我卢某十几岁就进宫了,并州这个地方我比你熟,你还敢跟我提他?滚一边去。”
李凯走过来,掀翻了卢守琴的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个老不死的阉货,老子现在就把你抓了你信不信!”
“来,你不抓是我孙子!”
眼看事态要失控,云师爷赶紧挡在了李凯身前,给他使眼色。
李凯虽然推开了云师爷,但也没有继续骂下去。
“军营里早就没人了,为什么里面还如此喧哗,你让开,待本官进去看看,你说你是防贼人,我看你才是最大的贼人。”
卢守琴一反常态,让出了一条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么一来,反倒是让李凯愣在了原地。
就在此时,费师爷带着商会的人,拉来了十几辆马车的材料,看到了门口的情形。
李凯也懵了,这是什么跟什么?
“卢守琴,费玉祥,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轮的到给你解释么?军事机密,你最好少管!让开!”
费师爷说着就要把马车赶进军营!
“我看谁敢!来人啊!”李凯朝着身后大喊,那些衙役们一看是费师爷,都不愿意过来。
“你们是死人耳朵么?若是不赶紧过来,明天都别干了!我还要上奏朝廷,拿你们试问!”
在李凯的威逼下,上百名衙役才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费师爷倒是热情的和他们打了个照面:“诸位兄弟,你们来了也不要紧,就站在一边看,免得你们为难!但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