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倾诉什么,她只说:“结果如何,我心里也没底,只求不牵连孩子就是了。”
“您这样,之前又何必伤太子的心呢?”
“话是伤人,可这次我要在劫难逃,更伤他啊。”
“唉。”
而那边,尹婕妤也到了邢夫人的住处,邢夫人见她还很惊奇,“你来干什么?”
“你当我想来吗,受人之托罢了。”尹婕妤嗤笑,把皇后的话覆述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个。”邢夫人态度淡然,“我早就安排检查过,只有蠢人才用人提醒。”
“你——”尹婕妤气结,口不择言道:“你真是不识好心。”
说着,她还嘲讽道:“年老色衰,怕是先治的就是你,不怪早早的就做起了准备,也不知在傲什么。”
邢夫人冷冷地看了一眼,“我没老,是陛下老了,对我的姿容自惭形秽,就像当时的你一样。”
尹婕妤语塞,她太讨厌这人这副傲慢的个性了,但是邢夫人下一句话让她更受不了。
“不过你比皇上强,你求个心服口服,他倒是又去找个小女孩要青春了。”
尹婕妤“呵”了一声就离开了,她和病人没话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充搜宫先从希幸夫人处入手一路转致椒房殿,却都一无所获。
后宫闹的人仰马翻,椒房殿也是一片狼藉,连放张床的地方都欠奉。
椒房殿里,江充指挥人收尾后,还算恭敬地对卫子夫道:“叨扰您了,还求殿下恕罪。”
卫子夫坐在一张临时的玉座上,正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话也没睁开,“您严重了,是我要感谢您还给我留一立锥之地呢。”
对卫子夫的的话,江充只能尴尬笑笑就带着人离开了。
当他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听背后,老人语重心长地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