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头疼又一次和温若婷确定:“可以回家了嘛?”
“电休克的副作用比较大,你需要先休息好嘛?等过了观察期,我和医生商量好不好?”
苏冰默知道温若婷在哄着她,也和医生了解过电休克治疗。除了她的病情以外,苏冰默只是想快点出院。现在她头好疼,身上也很乏力,除了闭上眼睛,苏冰默没有别的选择。
“默默,白津的爸爸给白津请了辩护律师,也希望这种事情可以私了,想见张云雷和你一面”温若婷边说边注意着苏冰默的情绪,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来。
“这种事情,问我有什么用?应该去问警察应该去问医生,我随时都可以见他们”
温若婷的手摩挲着苏冰默的手,心疼的哄道:“你确定嘛?确定的话,我就去联系张云雷了”
苏冰默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身体比较乏力吧。苏冰默睡着了,温若婷才找到了主治医生,和医生苏冰默需要见施暴者和律师,在得到医生的建议下,给张云雷打了个电话。
在回来的路上,这是温若婷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picu恐惧,整个楼道都太过于安静了。在这里住的人,除了做比较危险的事情外……几乎不可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何况,像苏冰默这种喜欢自由还烟瘾大的要死的人,在这里住着不疯就见鬼了。
张云雷和律师取得了联系,和律师说了苏冰默现在的状态以及医生的建议。律师也在努力说服白津的辩护律师,希望他们的见面地点可以改到苏冰默的病房。
没想到他们那么心急,得知今天下午不能时,他们立马改成了明天……
张云雷晚上没有在玫瑰园过夜,而是回了自己家。他完全没有做好见苏冰默的准备,还是刚做完电休克治疗的苏冰默……
一股无法抑制的烦躁情绪如潮水般从心底汹涌而上,张云雷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此时此刻,他下意识地想要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那备受折磨的神经。然而,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样放纵自己,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酒柜走去。
终于,他站在了酒柜前,目光随意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酒瓶,然后伸手拿起了其中一瓶洋酒。打开瓶盖,他将金黄色的液体倒入透明的玻璃杯里。看着杯中轻轻晃动的酒水,张云雷的心绪愈发纷乱起来。
脑海中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不断放映着那个夜晚,他对苏冰默所做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更不知道苏冰默会怎样看待他。如果她去告他强奸,或许他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可偏偏苏冰默并没有这么做。相反,她竟然因为这件事而把自己折腾进了 picu。
一想到这里,张云雷就心如刀绞。苏冰默是那么想要自由的一个人啊!如今却被困在那冷冰冰的病房里,与外界隔绝。他简直不敢想象,她每一天都是如何度过的。那种无助和痛苦,光是想想就让他感到窒息。
就在酒即将被送入口中的瞬间,张云雷猛地停住了动作。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最终,他还是缓缓放下了酒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烦躁转身走向卫生间。
进入卫生间后,张云雷迅速拧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地流淌出来。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头整个扎进了洗手池中,感受着水流冲击头皮带来的凉意。希望借此能够让自己混乱不堪的头脑冷静下来。
张云雷静静地站在洗手台前,目光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水滴顺着他那湿漉漉的头发滑落下来,滴落在洁白的洗手池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缘,微微低下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嘴里喃喃自语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苏冰默那样的女人……无论怎么去关心她、呵护她,她始终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永远也无法治愈的疯子!”
然而,这些话真的能起到作用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尽管他早已厌倦了日复一日地去哄那个情绪无常、自残顺便把自己自杀了的苏冰默,但每当想到她时,他那颗心依旧会不由自主地疼痛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难以挣脱。
第二天,张云雷和律师比白津的辩护律师和白津爸爸早到了一步。也是因为案子的事情,医院那边才让他们进了苏冰默的病房。
苏冰默静静地坐在病床上,身上那件宽松的病号服显得她愈发单薄。她半倚着床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