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放在心上,此时此刻,他的眼眸之中仿佛只映照着曾经那位翩翩少年的身影。无论他怎样奋力地奔跑追逐,却始终无法拉近与那少年之间的距离,就好似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任凭他如何努力也难以跨越。
杨九郎眼睁睁地看着张云雷转身欲再次狂奔而去,心中一急,赶忙推开车门飞身而下,伸出手去,紧紧地抓住了张云雷的胳膊,并用力一拽,将其硬生生地拉回到自己身边。
实在不忍对他动手,但事已至此,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杨九郎咬咬牙,挥起拳头朝着张云雷狠狠地打了过去。这一拳蕴含着他满心的无奈和焦急,希望能够借此唤醒陷入执念中的张云雷。
刚好是这一拳,给张云雷的思绪拉了回来:“你打我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要不是我刹车及时,你现在在医院里面了”
“我看到年少时的我在向我招手,拼了命的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可无论怎么样……我总是和他差一点”
“你焦虑症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开始了?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吧?打电话,让小瑞过来取车,我不放心让你开车”还好今天张云雷遇到的是他,如果是别人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翔子,你是不是有点担心过头了?”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你这个精神”
张云雷反驳不了杨九郎,只好给小瑞打电话,让他过来取车。自己上了杨九郎的车:“没必要去医院吧?我精神挺正常的”
“那你解释一下,你刚刚闯红灯干什么?而且大白天的,你和我说你见到的年少时的你自己,撞鬼了吧?”
“我真没事儿,我就是想找一下那条胡同,顺便找一下苏文雄,他出狱也有三四个月了吧,我在默默以前住的出租屋蹲了一个月了,什么都没蹲到”
“你们两个人不是都分手了?你多管什么闲事儿啊?还嫌现在把自己折腾的不够惨?差不多得了”
张云雷把他和苏冰默在巴黎发生那些事情告诉了九郎,也把他刚从巴黎回来,温若婷就逼着他们两个人分手的事情告诉了九九郎:“你们两个人,有时候放手也未必是一种错误的选择,没必要害人害己”
“我就是不甘心”
“你不甘心有什么用啊?”
“我和她之间不能就这样算了”
“可是,你们两个之间再不这样子算了,你就算了”
“去医院的事情就不要说了,送我回家吧,累了想休息休息”
杨九郎怎么可能听张云雷的话?杨九郎直接把张云雷送到医院去了,也和医生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最后医生给出的答案是,焦虑症复发。
医生建议张云雷住院治疗,平时杨九郎是不建议他住院治疗的,现在……杨九郎也劝着张云雷住院治疗。
“医生,我现在这个症状,是住开放式病房呢,还是住封闭式病房?”
“根据你现在这个症状,封闭式病房还不至于……”
张云雷打电话问了一下小瑞的行程,确定没耽误任何事情,就和杨九郎去办住院了。
杨九郎坐在张云雷病床前:“有时候有些执念就放下吧,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也想放下呀,如果这些事情能放下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住在苏冰默以前的出租屋,张云雷最近总是梦到小胡同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安哲杀冯安的片段。
所以今天, 他才想又一次回到那个小胡同……想寻找一些,被记忆忽略的细节。
“或许温若婷说的没有错,你们两个人在一起除了互相折磨还是互相折磨,不如放手呢”
“我想治苏冰默的病”
“有什么用?你知道她电休克治疗做了多少次吗?12次,没有任何作用”这些只是杨九郎了解到的。
“有些事情,不是说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医生对她的病情都无能为力,你对她的病情能有什么作用?不加重她病情就算了,你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杨九郎知道他劝不张云雷,现在的他……就非要死磕在苏冰默身上了。
那天晚上,张云雷又一次梦到那家小破酒吧。他眼睁睁的看着苏冰默被冯安带到厕所,看着安哲气汹汹的过来……看着安哲在冯安的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张云雷恐惧的醒来,还好是梦。如果算上今天晚上,这一个月以来……他已经做了15次这个梦了。
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