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越过程立,坐在主座上,喝了一口侍女奉上来的茶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程立。·s^o¢e.o\.?n^e^t/
这程立就是历史上的那个程昱,以人肉为粮的程仲德。不过程昱是他后来改的名字,现在他还是叫程立。程立能清晰的感受到张飞那宛如实质的目光,似乎把他看了个通透。直到程立额头有汗水渗出的时候,张飞才淡淡开口:“程立,你好大的胆子!”张飞目视程立,眼中寒光闪烁:“今日巫蛊之术,还有桃花苑事件,都是你的手笔,就是不知道消息传开之后,这天下还是否有你东郡程家的立足之地!”程立听到张飞这么说,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是张飞真的对他有了杀意,就不会对他说这么多了。既然张飞对他没有杀意,程立的智商瞬间占领了高地,他连忙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雷侯明鉴,程某不过是一介文人,岂敢在侯府兴风作浪?此事……此事程某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张飞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哦?受人指使,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谋算当朝帝婿?”“这……”程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要是说了,岂不是背叛旧主?虽然程立不在意这些,但如果名声坏了,以后想在大汉立足,也就难了!张飞似乎看出了程立的心中所想,冷笑一声:“你若不愿意说,本侯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那何公子罪名难逃,就是不知道大将军是否愿意放过你,愿意放过程家了!”程立脸色一变,现在程家大部分人都在大牢里,何进要是想下手,那可太容易了。“噗通!”程立连忙跪在地上,叩首道:“求侯爷救程家一命,立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张飞呵呵一笑:“你莫非忘了,正是因为本侯揭露了程阿勾结异族的真相,这才给程家带来了灾祸,你现在竟然求本侯放过你们程家?”程立再次叩首:“侯爷,叔公……不,程阿虽然是我程家长辈,但是他所做之事,我程家真的不知!”程立抬起头,眼神真挚:“程阿早年陷害宋皇后,如今更是勾结异族,死有余辜!”张飞眼眸一闪,程立这个时候提起程阿陷害宋皇后的事情,显然是已经猜到了自己对付程阿的真相。\b_a!i`m¢a-s/y+.+c·o`m¢“程立,本侯让你程家声名尽毁,现在更是有灭族之祸,你不恨我?”程立听到张飞的质问,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叩首道:“公羊传曾云: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侯爷身为帝婿,万年公主的夫婿,为泰水报仇,那是应有之义,程家不敢怨恨!”“若是侯爷此番救下程家,那就是程家恩人,程家愿以主相待!”张飞等的就是程立这句话,他闻言立马起身把程立搀扶起来:“好,有仲德这句话,你程家,本侯保了!”程立大喜,立马拜道:“立代表程家,拜谢君侯!”张飞扶着程立坐下,随后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仲德,你可知洛阳虽然繁华,但本侯并不喜。”程立虽然不明白张飞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他很有眼力劲地顺着问道:“君侯何出此言?”张飞目光深远,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洛阳虽是大汉中心,然权贵云集,只知道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纵然他们能封侯拜相,位列三公,在本侯眼里,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程立眉头微皱,心中震动,试探性地问道:“不知侯爷有何志向?”张飞站起身来,身形挺拔如松,宛如一柄笔直的巨剑刺向苍穹。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如雷:“往小了说,镇山河,扶社稷,开盛世,让天下百姓幼有所学,老有所依,饥有所食,寒有所穿!”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支利箭,直刺程立的心窝,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程立从未听过如此宏大的志向,心中震撼不已。张飞并未理会程立的反应,继续说道:“往大了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日月所照,皆是我大汉疆土;我汉人,永远立于世界之巅!”如果说前面的话是利箭,那这番话便如同雷霆,劈在程立的脑海中,震得他心神俱颤。他呆呆地望着张飞,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位雷侯。许久之后,程立回过神来,朝张飞心悦诚服的拜倒:“君侯之志,属下叹服,此生愿为君侯效犬马之劳!”张飞伸手扶起程立,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