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关山月凤眸瞬间冰寒一片。

秦立并没有生气：“那也得看他值不值得。”

“四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

秦立冷笑道：“如果那日你在场，也逃不了被刑部追究。而你没有在场，也没有影响事情的发展。你的好主子，为什么没有通知你一声？”

孙英没有说话，因为秦立说的是对的。

他并不在计划之中，秦明为何不顺带着嘱咐一句，让他离开呢？

换言之，孙英的死活，秦明并不关心。

见孙英沉默，秦立继续道：

“你知道刑部尚书，是秦明的人吧？”

此时，秦绿儿端来一碗粥，秦立接过粥吹了吹，递给孙英后，继续道：

“秦明在刑部跟在自己家似的，毫发未损，怎么你进一回刑部，皮都褪一层？”

闻言，孙英垂下眼皮。

不必秦立说，他自己也明白。

当日他被打入天牢，拷打了整整五天，如果秦明能跟刑部尚书知会一声，他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说不寒心是假的。

他若是秦明身边的普通侍卫还则罢了，但他可是跟秦明一起长大的。

他待秦明为亲兄弟，而秦明却连顺手的事也不愿为他做一件。

“你以为你们是兄弟吗？在秦明眼里，你只是他用起来最趁手的工具罢了。”

秦立淡淡道，把粥往孙英面前递了递，道：“吃两口吧，他不值得让你为他而死。”

孙英盯着秦立看了片刻后，嗤笑道：

“不为他死，难不成为你死？”

“也不是不可以。”

秦立满意地看向孙英，如果孙英就这么轻而易举背叛秦明，他倒真不敢用他了。

只听孙英道：“或许四殿下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只求问心无愧，还不至于因为这些事就背信弃义。”

秦立放下盛粥的碗，擦了擦手，对秦绿儿道：“去把呼延雪带过来。”

孙英嗤笑：“我对她没什么兴趣了。”

秦立挑眉道：“对亲骨肉也没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