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站在岸边,愤怒地朝他开枪,但距离已拉开,子弹击中河水,激起几朵水花。
“让他跑了!”瘦削男人怒不可遏,猛地踹了一脚岸边的木箱。
夜深时分,梁坚毅漂回了安全区域,将地图的大致布局画在了笔记本上。他仔细研究,发现那些被圈出的地点,包括火车站、码头和几家大型银号,显然是天津的交通和经济命脉。
“明晚的行动……他们想瘫痪这座城市。”梁坚毅喃喃自语。
他立刻将情报传递给巡捕房和相关部门,召集了熟悉的几名可靠助手。在他看来,瘦削男人并非乌鸦计划的真正主谋,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黑手在操纵一切,而明晚,便是揭开谜底的最后机会。
第二天清晨,天津城笼罩在一片不安的气氛中。梁坚毅带着助手们兵分几路,分别前往地图标注的几个关键地点布控。他自已则选择了最大的据点——火车站。他知道,这是乌鸦计划的核心,所有线索都会汇集于此。
傍晚时分,火车站内人流如织,外表看似平静,却隐藏着无数暗流。梁坚毅乔装成一名铁路工人,混入站内,静静观察。
他注意到,一个穿着洋装的男人从一辆列车上下来,手中提着一个沉重的铁皮箱子。男人神色冷峻,径直走向站台角落,与一个戴礼帽的人低语几句后,将箱子交给对方。
梁坚毅盯住了礼帽男子,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箱子里藏着关键的证据。正当他准备靠近时,站台上传来一声尖叫——一名警员在试图抓捕另一个嫌疑人时暴露了身份。
火车站顿时陷入混乱,乌鸦计划的参与者们立刻开始行动。礼帽男子抱起箱子就跑,梁坚毅紧随其后,穿过人群,一场追逐在站台上演。
礼帽男子奔向铁轨,试图跳上一列正在启动的货运列车。千钧一发之际,梁坚毅纵身一跃,将他扑倒,两人滚落在铁轨边。铁皮箱掉落在地,打开的一瞬间,露出里面的内容——一枚足以毁灭整个火车站的炸弹。
“这是你们的底牌?”梁坚毅将匕首抵在礼帽男子的喉咙上,眼神如冰。
“乌鸦计划不会止步于此……”礼帽男子冷笑着吐出这句话,随即咬舌自尽。
梁坚毅面色沉重,将炸弹迅速拆解。随着钟声敲响午夜时分,他知道,一场危机已经化解,但更大的黑幕依然笼罩在天津的夜空之上。
暗流涌动
乌鸦计划的行动虽被瓦解,但留给梁坚毅的,却是一团更深的谜雾。礼帽男子咬舌自尽,铁皮箱内除了炸弹,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句模糊的警告:“乌鸦的羽翼未尽,夜幕终将遮天。”
梁坚毅将这句话记在心底。他知道,这绝不是终点,而是黑暗序曲的开端。
第二天清晨,天津城的街头渐渐恢复了平静,仿佛昨夜的惊险从未发生过。但梁坚毅心中明白,这种平静不过是表象。通过巡捕房的情报,他查到一个线索:义丰茶楼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名叫赵鼎山的大商人。
赵鼎山在天津商界名声颇高,是一家航运公司的董事长,表面上与非法活动毫无关联。但种种迹象表明,他与乌鸦计划背后的势力脱不开干系。
“赵鼎山,”梁坚毅默念这个名字,心中有了计划。
赵鼎山的秘密
赵鼎山的府邸位于天津城东的洋楼区,一座三层高的西式建筑,四周有铁栅栏围绕,警卫森严。梁坚毅并未贸然行动,而是以“航运顾问”的身份,化名沈秋白,通过商业名义接近了赵鼎山。
两天后,他成功地与赵鼎山安排了一次会面。
赵鼎山五十出头,身形微胖,面容和善,看起来与黑暗势力毫无瓜葛。但梁坚毅一进入他的书房,便感到一丝异样——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航海图,上面有多个红色标记点,与他从货船暗道获取的地图位置高度吻合。
“沈先生,请坐。”赵鼎山和气地请梁坚毅落座,“听说您对航运业颇有见解,不知今日有何高见赐教?”
梁坚毅微微一笑:“赵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哪敢妄言指教。不过近来天津的航运环境复杂,尤其是一些突发的案件,或多或少影响了商船的正常运作。不知赵先生是否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赵鼎山眼神微微一闪,随即恢复正常,端起茶杯掩饰道:“确实是个问题,但我相信,这些小风浪总会过去。”
梁坚毅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航海图,漫不经心地问:“赵先生这航海图上标记的地点,都是您公司的航线吧?”
赵鼎山哈哈一笑:“是的,一些重要的航运节点。”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