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梁坚毅心中清楚,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白羽组织的核心计划并未完全暴露,而羽王的态度更像是一场表演。他并不在意被捕,甚至像是在为某种更大的行动争取时间。
一天深夜,梁坚毅接到了北平警察厅的一位熟人的密信,信中提到,羽王被捕后,警察厅查封了他的住所,搜出了一个古怪的木箱。木箱内没有黄金珠宝,却装满了地图和照片,隐约暗示白羽组织的下一步计划。
次日一早,梁坚毅亲自赶往警察厅查看木箱的内容。他仔细翻阅那些地图和照片,发现它们标注着京郊的几处废弃矿井,还有一条通往上海的运输线路。
更奇怪的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上,拍摄的是一群身着民国早期军服的士兵,背后悬挂着一面旗帜,上面绣着一个巨大的“羽”字。
“这是北洋政府初期的旗帜,白羽组织的根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梁坚毅沉声说道。
当梁坚毅还在为这些线索拼凑出一个更完整的图景时,北平城内却突然爆发了一场震惊全城的大火。
起火的是一家仓库,位于城南的繁华地带,火势迅速蔓延,烧毁了整片街区。警方和消防队赶到时,火势已经无法控制。
小赵匆匆赶来报告:“探长,仓库属于一家日资企业,据说存放的是纺织品和几批来路不明的货物。有人怀疑这场火和白羽组织有关。”
梁坚毅立刻赶往现场,火场的惨烈景象让他心头一沉。废墟中,烧焦的木箱残骸引起了他的注意。经过仔细检查,他在其中发现了一块烧得半焦的布片,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羽毛标志。
“白羽组织在清理自已的痕迹。”梁坚毅冷冷说道,“这场大火不仅是毁灭证据,恐怕还藏着其他阴谋。”
经过进一步调查,梁坚毅得知,在仓库被烧毁的前一天,有几辆满载货物的卡车悄然离开,消失在城南的郊外。货物的去向成了一个谜,但梁坚毅推测,这些货物极可能与那张通往上海的线路图有关。
梁坚毅决定顺藤摸瓜,他带着小赵和一队可靠的巡捕前往郊外,沿途暗访村民和商队,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驿站得到了线索。
“那晚确实有几辆卡车经过,”一个驿站老板说道,“车上装的是什么不清楚,但领头的人戴着白色手套,看起来像个大人物。”
“白色手套……”梁坚毅低声重复,目光锐利,“鸮没那么快恢复行动能力,看来白羽组织有新的领导者现身。”
几经追查,梁坚毅终于确认,那批货物的最终目的地是上海。上海——当时的远东金融中心、冒险家的乐园,却也是暗势力滋生的温床。
“探长,咱们真要追到上海去吗?”小赵有些犹豫,“天津和北平的事还没彻底查清,这么贸然去上海,会不会太危险?”
梁坚毅拍了拍小赵的肩膀,语气坚定:“危险是肯定的,但这条线索若是断了,我们就永远抓不住羽王背后的真相。”
当晚,梁坚毅订好了开往上海的船票,他带着小赵踏上了这段未知的旅程。
抵达上海后,梁坚毅感受到了这座城市与天津、北平截然不同的气息。这里的繁华掩盖着深不可测的黑暗,帮会、洋人、买办、革命者,各方势力纠缠不清,整个城市仿佛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为了掩人耳目,梁坚毅租住在法租界的一间小公寓里。他很快联络上了上海租界巡捕房的一名老朋友,这名朋友告诉他,最近上海的码头和地下市场上出现了一批来路不明的军火,正是从北方运来的。
“军火?”梁坚毅皱眉,“白羽组织的目标,难道是要利用上海的混乱建立自已的武装力量?”
这名朋友补充道:“更奇怪的是,这批军火的买家不是本地帮派,而是一股新崛起的势力,行事非常低调,但传言背后有北方的支持。”
在调查的过程中,梁坚毅获悉,一场秘密的晚宴将在上海的一处豪华别墅举行,主办方正是那股新崛起的势力。
梁坚毅决定冒险潜入,他乔装成一名洋行的生意人,顺利混入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男男女女谈笑风生,但梁坚毅很快注意到,角落里几名身材魁梧的守卫,腰间别着枪,显然并非普通保镖。
“羽王的爪牙就在这里。”他暗自想着。
宴会的高潮时,一名中年男子缓缓登场。他穿着一身黑色礼服,动作优雅,但目光凌厉如鹰。他举杯高声说道:“诸位,在北方的筹备终于完美收官,接下来,便是我们在上海的时代!”
梁坚毅认出了这个人——他曾在北平的案卷中出现过,代号“鹫”。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