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快救救我啊!”严家主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只见他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腹部,另一只手扶着桌子,摇摇晃晃、极其艰难地站起身子来。此刻,他那原本威严的面容因痛苦而变得扭曲,额头上更是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一旁的严晓莉满脸怒容,气得整张脸都变了形。她指着沈安然,恶狠狠地说道:“爷爷,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人!她一上来连个招呼都不打,二话不说就直接扭断了我的手腕,疼死我啦!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不仅要将这个可恶的女人乱棍打死,就连她那个半死不活的妹妹也别放过!”
听到孙女的哭诉,严父这才将目光投向了沈安然。只见沈安然身姿挺拔地站立在那里,一双美眸冰冷凌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严父心中不禁一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都是你干的好事?”严父语气冷漠地质问着沈安然,同时快速地扫视了一眼身旁狼狈不堪的儿子。然而,当他看到儿子那副惨状时,眼中非但没有丝毫的心疼和关切之意,反而闪过一抹浓浓的嫌弃之色。
面对严父的质问,沈安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淡淡吐出几个字:“眼瞎了?”严父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公司也是你搞垮的?”沈安然似笑非笑地说:“是啊,动我妹妹的人都得死”沈安然的话语越来越冷。
严父瞪大双眼,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惊与凝重之色,连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你竟然是毒液的人!”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严家主强忍着疼痛,踉踉跄跄地冲到严父面前,难以置信地吼道:“爸,这怎么可能?就凭她打了一通电话,毒液怎会听从她的命令?”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只见严父怒不可遏地扬起手,狠狠地扇在了严家主的脸颊上,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打完之后,严父根本没有多看自已儿子一眼,而是迅速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沈安然,语气略微缓和但依旧带着一丝威严地说道:“这位女士,实在不好意思,犬子不懂事,冒犯之处还望您多多海涵。我在这里替他向您赔个不是。”
此时,站在一旁的严晓莉早已泪流满面,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紧紧抓住严父的衣角,哭喊道:“爷爷,您到底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爸爸?”泪水顺着她那精致的脸庞不断滑落。
严父强忍着内心的不满与愤怒,不再去看自已心爱的孙女。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能成功地安抚好眼前这位犹如大神一般的人物,那么自已花费无数心血、精心谋划并苦心经营的所有一切,都将会在瞬间化为乌有。
只见严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全身的勇气都聚集起来,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那……那我们合作吧。”然而,话音刚落,就见沈安然微微抬起眼皮,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冷冷地扫视了过来。
“你也配和我谈条件?”沈安然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严父的心口上,让他顿时感到一阵气血翻涌。
“你!”严父怒不可遏,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想他在京城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众多的人争相巴结讨好。可如今,竟然有人敢如此毫不留情地当面羞辱他,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不过,就在严父即将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一旁的严家主却突然开口道:“爸,您先别急。咱们不是还有陆家可以依靠吗?我之前听人说过,陆家的那位大哥可不简单呐,他不仅是地下党的成员,而且据说啊,他还是白虎的人呢!白虎可是声名远扬,其势力之大难以想象。再加上他的身份丝毫不亚于毒液那种级别的大佬。您和陆伯父又是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这么点小事,只要您开口,陆家肯定会出手相助的。至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嘛,她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呢?”说完这番话后,严家主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沈安然,眼中明显多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
“丫头,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立刻命令毒液停手,要么等陆家那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亲临此地,到时候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严父经自已儿子这么一点拨,目光再度如寒刀般射向沈安然,原本稍有缓和的神色瞬间又变得冷若冰霜。
听到这话,沈安然先是一愣,随即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嘲讽与不屑,“呵呵……”她竟然轻笑出声。此刻的她,心中对这群人的愚蠢简直感到无语至极。她心里暗自思忖着:明明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能明白毒液完全听从自已的指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