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玲玲没有在心里写得太直白,但谁能伤了祁玉玺?
还是危险?!
能让万玲玲一边给他写信,一边哭,那祁玉玺这伤也不会太轻!
凌靖革直接从上铺跳到下,拔退就跑出了宿舍。
一名战友担心地问其他人:“不会真是分手信吧!”
另一人:“不至于吧。
靖革看上的女孩儿,能这么轻易就跟他分手?
这才多久?”
又一人叹了口气:“咱们当兵的,一年都见不到一面儿。
靖革的家世好,找的女朋友家世肯定不会差。
估计是受不了远距离恋爱了。”
其他人都沉默了。
凌靖革一口气跑到了通讯室。
填写了申请表格,凌靖轩他迅速跑到一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
拨出万玲玲的那个已经深记于他心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就接通了,凌靖革:
“玲玲,是我!”
“凌靖革?”
听出是凌靖革的声音,万玲玲诧异极了。
这个时间,对方竟然有空?
“你没在训练吗?”
“今天是休息日,我没出去。
玲玲,我收到你的信了。”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凌靖革握紧电话。
很想顺着电话线马上钻过去,抱住伤心的人。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玲玲,我很高兴。
你在伤心和害怕的时候能想到我,能向我倾诉。”
万玲玲咬住嘴。
弟弟出事,万玲玲又怕又急。
白爷爷气坏了,又涉及到古武者,万玲玲也不敢随便找人倾诉,她第一个就想到了凌靖革。
信上,她也不敢写得太直白。
没想到,凌靖轩这样子很可能是收到她的信,就马上给她电话了。
万玲玲的眼睛渐渐模糊。
“玲玲,安安现在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白爷爷配的伤药很有效。”
“你现在在哪儿?”
“安安今天回学校,我也回来了,还住安然小区。”
凌靖革先是跟万玲玲聊天,然后慢慢把话题转到祁玉玺身上。
这是在通讯室,他不能说太多,更不能提到古武者。
他安慰万玲玲,不要自责。
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祁玉玺的姐姐,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出了这样的事,“家里”以后一定会更小心,也更谨慎的。
凌靖革每劝慰一句,万玲玲就低低的“嗯”一声。
只是她带着鼻音的啜泣,听在凌靖革的心里,更是心疼不已。
“我一直觉得,那些‘坏人’,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最亲的亲人会遇到这样,可怕的事。
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会去想,如果安安不是那么厉害;
如果‘家里人’没那么快赶到,安安会不会就……
凌靖革,我从来没有恨过什么人。
哪怕是之前同学中伤我,我也没有恨过。
这一次,我是真的恨了,我恨他们。
即便家里人已经教训了他们,我还是不解恨。”
凌靖革安静地听万玲玲在电话里语意不明地哭诉。
他在心里琢磨,万玲玲提到的“坏人”会是什么人。
“家里人”,那肯定是岳宗师和百里宗师了。
另一个世界的坏人……
“事情过去了,安安也没事了,你别哭。
他最心疼你这个姐姐,知道你哭,他也会自责。
一会儿,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我家里人也多注意安安。
别哭,别哭玲玲。”
这通电话,凌靖革也只有20分钟的时间。
万玲玲知道他每次打电话的时间有限,也没让自己一直陷在低落的情绪里。
凌靖革沉稳安抚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一句句传到她的耳朵里。
平复了她多日来的后怕与愤怒。
她其实,就是想找一个人说说憋在心里的话。
家里人现在都还不知道弟弟出了事,谁也不敢告诉他们,也不能告诉他们。
万玲玲没有相熟的同学。
在凌靖革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