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这才发觉,他踩碎了大理石后露出一层钢铁的门在脚下,门好像也没关严,只是用简单的一个环形锁扣住。
他左手还未撤掉武装色,死死攥住那把环形锁,然后用力一拧,“嘣~”的一声,这把环形铁锁应声而断。 老唐看在眼里,暗暗咋舌。 茶水博士什么时候研发了这么多铁臂阿童木。 香克斯连忙将门拉开,这个铁门很是厚重而且庞大,光厚度约莫五十公分左右,长四米,宽三米的大门。 香克斯额头也流出一滴冷汗,他感觉那个铁托很快就会砸下底部,再不快点,两人都得变成今早酒店自助早餐里面的华夫饼。 他连忙将老唐塞进去,老唐惨叫一声地摔进去,门里距离地面约莫三米高,三米的高度摔在实心的钢铁上面,要是普通人早就断手断脚了,好在老唐是一个身体素质不赖的猎人,痛呼几声就回过神了。 而香克斯才刚刚钻进门内,那个铁坨轰然砸到洞底。 门被铁托砸下,跟个撞针一样拍向香克斯的背部,一瞬间,香克斯口里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像一颗被撞针击发的子弹牢牢摔在下面。 这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老唐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往上照去,只见一团血雾喷了过来,老唐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救自己的人就摔在自己的旁边。 这血...温热的,喷到老唐的脸上,融化了老唐脸上白色的浓妆,像是一道道被小刀划破的伤口。 老唐愣愣地看着旁边的救自己的人,手颤抖着,他很想轻松一点地说“喂!你没事吧?”,但又感觉说不出口,毕竟恩公的血还在他脸上流淌。 * “那天夜里...” “该死,怎么说呢?” “...哦,1900年某天,十三岁的我跟随父母乘坐‘德意志号’到德国姨夫家,我坐在二楼窗边享受着德国的特产果汁麦糊,汉堡市那天上着灰蒙蒙的雨。” “我看着窗外有位约莫二十岁的少女穿着绿色印花短衫、束腰型白色短款风衣裙,天鹅般的脖子带着洁白的珍珠项链,她骑着高轮自行车(ps:世界最早的自行车,前轮大、后轮小。)在大街上,骑的并不熟练,好像是在练习。” “在...哦~就在雨里,我看到她金发头发湿漉漉的,雨滴可以划过她卷曲的金发滴落在她的白色裙子上,形成一个灰黑的点。” “尽管如此,她好像很开心,还看到窗边的我,对我笑了下。满大街都可以听到她欢快的笑声。” “但是不久后,西面港口那边却出现一根蜡烛,很大很大的蜡烛,烛火在黑色的风雨中摇曳,黑色雨水如同潮水般倒卷袭来,我很想关窗户,但是我害怕...我在窗边喊着那个女孩,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依旧笑的很开心。 “烛火很快熄灭,但西边的天依旧是如同白昼。” “最后...潮水消散,当然会消散,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看向街上,人们还是慌张地逃窜,少女被人群推挤,重重地从高轮自行车上摔了下来,慌乱中有不少人朝着路边摔倒的少女一拥而上。” “该死的混蛋!他们是强盗!是罪犯!他们将少女身上的首饰劫掠了,粗鲁地扯断项链,洁白的珍珠散落了一地,印花衬衫也碎开了,少女捂着胸口嚎哭,还有该死的混蛋趁机揩油,少女的大腿上有着刺眼覆着黑灰的淤手印。” “1900年这个时间,德国的国王参与了其他七个帝国对东方大国强盗般的劫掠,国王是强盗!人民也是强盗!” “我多么希望那天的烛火可以蔓延到这边...” “第二天,汉堡市市长宣称是一座叫‘卡塞尔庄园’发生大爆炸,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死了。哦,只在废墟里刨出来一个来自英国的家伙。” 1945年某个画展上,每当有人询问《第四元素火》这幅画的灵感来源,画家安东尼总是这样说道,说到后面脸上满是哀伤,白色的胡须也都在微微颤抖。 画上是个美丽的女人赤裸着身躯端着蜡烛。 现在这幅画挂在洞口之上。 楚子航和芬格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 无奈之下,芬格尔声称自己去寻找绳子可以将那个砝码拉起来。 很快,芬格尔从一家正在建设铺设电缆的大型商场里找到一卷电缆,一卷是三百米,这里足足有七卷,芬格尔推着电缆卷滚动推到大厅门口。 将七公分粗细的铜芯电缆的一端拉出,然后将电缆卷滚动,再将电缆彻底拉出来,拖着电缆往里走。 路上他还看到放在门口的村雨,此时的大厅的人早就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