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吃饼。
而塔博尔派要求一起喝圣血,也就是一同饮酒,也就是所谓的同领圣杯】。
不过胡斯战争中的圣杯派,其实是另外一个派系,亦称为乌特拉奎派。
相较于激进的塔博尔派,圣杯派主张宗教上的温和改革,尤其是允许普通信徒享用圣杯,并且倾向于与天主教会达成某种妥协,追求相对的和平。
胡斯战争的结局,可以说就是又一次历史的重演。
风卷着雨丝扑面而来,纵然盖里斯几人打着雨伞,却依旧被雨淋湿。
然而盖里斯却一声不吭,在他的身后那些帕拉丁以及神父阿尔乔斯,他们同样一言不发,只是紧紧追随着盖里斯。
巴勒斯坦是神圣的土地,塔博尔山更是神圣的山。
这是一次朝圣的旅途,也是先知】使命中的一环。
在雨开始渐渐小了之后,盖里斯才开口说道:“阿尔乔斯,你觉得我们中的某些人,会想着去同罗马的教皇妥协吗?”
盖里斯的话,突如其来,事实上这也不过是他自己的触景生情。
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的阿尔乔斯,一时间也有些失语。
作为亲自整理了盖里斯神学思想的操刀人,阿尔乔斯与一般的信徒不同。
应该说,现如今的盖里斯神学,事实上也掺杂进了他的思想。
因此,他对盖里斯,并非盲目的追随崇拜,倒不如说是一条道路上的同行者。
更因为如此,阿尔乔斯才清楚,当教团发展壮大时,当教团的思想蔓延开时,罗马教廷该会多么的气急败坏。
一想到那个场景,阿尔乔斯就不由得咧开了嘴。
“或许会有人那么想吧,但我们终将胜利。”
听着阿尔乔斯信心满满的话,盖里斯也不由得勾起嘴角。
然后,就听着盖里斯说道:“我要在这里发布几条诫命,你且听着。”
“教团是教团,国家是国家,国家覆灭后,教团要仍存,因天国不临,教团的使命,便永无终结。”
“教团是教团,教会是教会,教士的教会,不是神圣的,因贪图财物,那金银珠宝,成他们枷锁。”
“所有人,终有一日所有人将因我而成司祭,所有俗人都要进入属灵中生活,因我们的使命,不是仅凭教团中人就能完成的。”
“那天国的大门,是要由发出天主之言的穷人们亲自推开。”
盖里斯在登山的过程中说了一些诫命,这些诫命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又一份遗产。
如果说摩西十诫,奠定了犹太人的道德,进而奠定了基督教的道德,再度奠定了欧美的道德,进而影响到法律的制定。
那么盖里斯的这登山三诫,便是要清晰的奠定什么是教团。
国家不是教团,因而一国的兴起与覆灭,不该是教团的兴起与覆灭。
教会不是教团,因而教士们的荣华富贵、金银珠宝,都只是枷锁。
事实上,在太平教团中的所有教士,他们并无明确的上下级关系。
经过盖里斯与阿尔乔斯培训的教团教士,他们将被授予毕业证书、学位证书。
这些新生的教士,并非直接派遣到各个教堂任职,这个期间有着比较复杂的过程。
大致上,就类似于有了教师资格证,不等于就一定当教师,得看有没有学校招老师,得看能否通过入职考核……
不同的教堂,因为其归属权存在差异,因此他们招募司铎的标准也存在差异,可以说是多方利益的妥协产物。
得到“地方”俗人认可的司铎、他们与教团中央,并非科层模式的上下级关系,也并不从属于某一特定主教。
教团中央对于地方司铎的影响,主要在于两个方面,一个是每三年左右一次的考核审查,一个是纯粹思想层面上的号召。
考核审查未通过的司铎,将会面临被剥夺学位证书的可能性,间接否决对方的神圣,从而要求对方严于律己。
“地方”也有权自行解聘教士,从而奠定教士乃服务者的身份。
同时,地方上的司铎,自行组建成一个个委员会,并有资格选举教团中央成员。
这就意味着,教团的整个权力逻辑,其实是一个倒置的结果。
“地方”上的俗人,从神哲学院的毕业生中聘用司铎,被聘用的司铎,以及那些未被聘用的毕业生,组建大量跨地区的委员会。
又由这些委员会,选举出教团中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