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与自己的妹妹,阿德琳德愿意出卖掉自己的尊严。
从踏入这个行当的第一天起,她就遇上了戈塞尔,那时她还未做好准备,哪怕接受了戈塞尔的小费,阿德琳德也未给予回应。
只不过戈塞尔却不怎么在意,毕竟他给过小费的人多了去,但真正上床的却寥寥无几。
而从那天之后,戈塞尔这个名字,便每天都会在别人的交谈里出现,有关戈塞尔的故事与传闻。
对这些女招待们来讲,和戈塞尔有关的话题总是怎么说都说不完。与盖里斯以及伊莎贝拉那样高高在上的王者相比,戈塞尔在她们看来就更加的草莽与平易近人,是真正存在于眼前的传奇。
哪位少女不怀春,当机缘巧合下戈塞尔再次给出小费后,阿德琳德发出了邀请,而戈塞尔却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有了第一次后,又有了第二次,在酒馆老板的提点下,阿德琳德把戈塞尔视为唯一的恩客,而酒馆老板,还特地让酒馆里其他人照顾着点阿德琳德,免得她吃亏。
老板的那点心思,阿德琳德也能猜出来不少,虽然有些耻辱与纠结,但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
托着戈塞尔的福,加上阿德琳德自己的节俭,这些日子里阿德琳德才能积攒下那么一笔足够送自己母亲去医院看病的钱。
不过话说回来,阿德琳德并不知道的一点就在于:戈塞尔其实也不是很有钱。
自从被革职之后,戈塞尔就没有特别稳定的收入了,除去一部分的债券利息,他时常都要去亲自劳作,在码头里扛包。
然后他就认识了许多穷哥们,不仅自己没挣几个钱,还时不时要去接济那些时运不济的朋友。
当然,这样的行为也让戈塞尔结识了很多普通人兄弟,好让他真正意义上能够做出令人信服的裁决。
如果不是他还时常兼职提尔报社的撰稿人,向圣地周报提供一些旧城区的新闻,或许他连蹲酒馆里喝酒开房的钱都凑不出来。
就更别提什么接济阿德琳德了。
可无论如何,阿德琳德终究是有一位恩客。
如果不是戈塞尔手里漏下的那点钱,阿德琳德的母亲除去等死外,也不过是得到点巫医与神棍的折腾。
“所以我还是很幸运的嘛。”一点小小的幸福洋溢在阿德琳德心中。
在她的眼里,戈塞尔无疑是一位英雄,这使得她不敢奢求太多,仅仅如此她就觉得够了。
等到老板完成了对酒馆的检查,便放女招待们离开酒馆各回各家。
夏日里的一场小雨,对夜里的提尔来说也是清爽的降温,几名女招待相伴而行,雀跃在回家的道路上。
连绵的夏雨滴落在肌肤上并不难受,反而意外的丝滑与舒适。
在两年多前,她们可不敢这般在深夜里行走于老城区的街道上,有着太多黑夜里的威胁,会对她们这些柔弱的女子毫不留情的动手。
但新王的加冕,宣告了旧时代的结束,警察制度与戈塞尔确立的地下秩序,将这座城市从一个混乱的泥潭里拉扯了出来,好歹女性结伴而行的话,不会再面临什么危险了。
与姐妹们挥挥手,阿德琳德离开了队伍,回到自己的家中。
阿德琳德居住在平民区与贫民区交接的地方,她家的房子其实还算不错。
这也是她父亲所留下的最后一笔尚未变卖的资产,如果她父亲没有参与那最后一次出海的话,她们家庭的日子绝不会从以前那样跌落到眼下这个地步,现如今她们只有母女三人相依为命。
“说起来,要不要让德妮丝去上学呢?”推开自己家门的时候阿德琳德想到了自己妹妹。
与戈塞尔接触的近,总是能了解到更多的信息,比如提尔诊所要比寻常巫医强百倍。
同样了解到的还有提尔将会建设一所学校,并并且这所学校的学费并不高昂。
而且按照戈塞尔的说法,对于成绩优异的贫困家庭孩子,学校每年都会免除他们的学费。
“如果能再找到份白天的工作,那就够供德妮丝去念书了吧,或者……”阿德琳德下意识的想到了戈塞尔。
但随即她就甩了甩头,将那点想要依赖于戈塞尔的念头清掉,她也是个有点好面子的人,有着自己的一点小执着。
阿德琳德推开自己妹妹房间的门,她想看一下自己妹妹的睡姿是否依旧那么的奇葩,又是否蹬掉了被条。
然而这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
雨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