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日一长,焦尸的腐臭气难免会飘散开来,于府中声誉有碍。
谢彦成:“再放放吧,缮之还有几日便要回了,好歹让他见柳氏最后一面。你安排人每日运些冰块过去,稳住尸身,等缮之回来,再操办丧事。”
说完,谢彦成重重叹了口气。
孙宜也跟着叹了口气,过了许久,又道:“最近府中有些流言,我抓了几个嚼舌根的下人,打了板子,才消停了些。”
谢彦成:“都说了些什么?”
孙宜便说,下人们都在传,说是五少夫人嫉妒柳氏得宠,故而痛下杀手。
谢彦成:“……她不是被禁足?如今期限未到,又如何能害得了柳氏?”
孙宜:“夫君有所不知,老夫人前些日子又病了,便唤令萱前去侍疾。老夫人一声令下,府中谁敢阻拦?”
“……老夫人。”谢彦成喃喃,脸色更凝重了些。
翌日清晨,谢璋正要跑出院门,碧珠急忙小跑着追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角,焦急地说道:“恒哥儿,奴婢不是与您说过了吗?府外有刺客呢,危险得很,您可不能出去,就在这院子里玩,好不好?”
谢璋看了一眼她的手,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碧珠知谢璋不喜欢旁人触碰他,可夫人有令,不能让恒哥儿出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抓住他。
谢璋拧着眉:“我知道了。”转身往回走。
碧珠松了口气。
谢璋快走到门口时,又顿住脚步,小脑袋仰了起来,朝着西边望去。
而在破庙熬了一夜的寻真,已经不觉得逃亡的日子刺激了,昨天还下了雨,破庙又潮又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味。寻真怀疑这味道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自逃出谢府后,一直没条件洗澡,刷牙洗脸用的都是附近河里打来的水。
至于饮用水,也没得挑,只能直接喝河水。
那河水还有股怪味道。
真像引儿说的,她过惯了富贵日子,身体都“娇气”了,
喝了河水之后,居然闹肚子了,引儿却什么事都没有。
于是,引儿又去集市买了只锅,将河水烧开了再喝。
寻真晚上实在睡不着,毕竟两人带着那么多金子,这破庙随时可能有人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