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在世,恒哥儿反倒不愿见了?”
谢璋:“她不是我娘。”
谢璋的脸贴在牌位上,似乎是被谢漼的话勾起了伤心事,眼睛又湿了。
谢漼:“恒哥儿可否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谢璋还是不肯说。
谢漼不再追问,待此事了结,他去找她,到时便可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漼集结兵力,从当地百姓口中探知了盗匪的巢穴所在,制定围剿计划。
官兵将盗匪重重包围,考虑到盗匪未曾杀害百姓,只是掠夺了钱财,谢漼便没有下令歼灭,而是派人劝降。承诺只要盗匪将百姓的钱财全部退还,归顺朝廷,便会予以宽大处理。
此时,便需派能言善辩之人前去劝降。
谢漼的目光从众属吏脸上扫过,问道:“谁愿去?”
众属吏纷纷躲他的视线,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盗匪皆是凶狠剽悍之徒,若稍有差池,盗匪被激怒,很可能会暴起伤人。
须臾,范岂上前道:“府君,我愿前往。”
谢漼:“好,长史此去,务必多加小心。”
谢漼派了两名府兵与范岂一同前往。
一个时辰后,范岂出来,毫发无损,脸上如释重负:“府君,幸不辱命。”
招安盗匪后,盗匪将抢来的钱财尽数归还,若有不足的部分,便由朝廷补贴一些。在盗匪中,挑选出身体强健的,编入地方军队。其余的,则分配土地,或是安排他们参与公共工程建设,比如修筑堤坝,以工代赈。
同时,谢漼安排军队加强巡逻,以防再有盗匪为祸。
处理好所有后续事宜,谢漼动身去昆山县。
临行前,谢漼去看了谢璋。
谢漼:“我这便出发见你娘,你可要与我一同去?”
谢璋躺在床上,仍抱着那牌位。
听到这话,他那小眼神瞟过来,又迅速收了回去,摇摇头。
谢漼:“真不愿去?”
谢璋闷闷地嗯了一声,下巴搁在牌位上。
仿佛那牌位才是他娘。
谢漼:“既然恒哥儿不愿,我也不强求了,那我便一人去了。去问问你娘,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
谢璋垂着眼,没有说话。
寻真因为谢漼,多次婉拒潘竞、武岳他们想要来家中串门,或是相约出游的邀请。几次被拒后,潘竞一脸纳闷:“竞舟近日到底在忙些什么?叫你一道去爬山,你不应。我想去你家中坐坐,也不让。”
寻真:“许是前些日子收稻累着了,难得休沐,就想在家好好歇着。”
潘竞相信了这个说辞:“早便劝你雇些人手帮忙,你却偏要亲力亲为,这下可好,把自己累坏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将身子调养回来。”
果然,这个休沐日谢漼就来了,寻真暗自庆幸,还好拒绝了潘竞。
第三次来,谢漼已很自如了,寻真放下门闩,往后拉了拉,确认锁好后,一转身,瞧见谢漼已迈入正堂,在榻上坐下了。
寻真:……
寻真:他怎么跟回自己家似的……
寻真泡好茶,为谢漼斟上一杯,谢漼看着她的手,而后视线挪到她脸上:“你可见到了恒哥儿?”
原来他来是为问这个。
寻真点了点头。
谢漼:“你与他说了什么?”
寻真:“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什么呢,他就走了。”
谢漼:“他来时,你在做何事?”
寻真回想着,指了下院子:“我当时正在院中烤肉吃。”
谢漼:“除此之外呢,还做了什么?能否事无巨细地说与我听?”
谢漼问这么细。
寻真有些莫名,但还是细细讲述起来,那天傍晚,瞅着天色挺好,便在院里架了烤具,烤肉吃,因下午零嘴吃多了,早早吃饱了,便起身溜达,消消食,顺便逗逗孩子……
话还未说完,谢漼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