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拽起谢漼的衣摆遮住自己粉扑扑的脸蛋,只露出一对眼睛看向寻真。
寻真站在门口,直乐。
真没想到,谢漼竟“生”出一个这么容易害羞的小孩。
寻真冲谢璋挥了挥手。
谢璋瞅着她,一只手捏着谢漼的衣摆,另一手抬起,也冲她挥了挥。
寻真不经意间抬眼,正巧撞上谢漼的目光,飞快地瞥开了。
“娘。”
谢璋喊了一声,放下了遮脸的衣摆,露出一张红苹果似的脸,对着她比了个姿势。
寻真乐得不行。
不得不说,小孩的模仿能力,是真强啊。
那姿势,可不就是她送的金项链上,奥特曼的经典手势?
看着谢璋,寻真生出一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
上了马车,谢璋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许久都没能平静下来。
反观谢漼,异常平静,似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谢璋沉浸在喜悦里,丝毫没察觉父亲的异样。
往常,谢漼定会问他为何这般开心,可今日却一言不发。
谢璋激动地说:“爹,方才娘抱我了!”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娘身上的香气扑过来,然后将他团团裹住。
那一刻,他仿佛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不会了。
说不出的安心、温暖。
谢璋兀自回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从衣服里掏出金项链,挺挺胸脯,得意地显摆,道:“爹,你快看!”
谢漼视线投去,凝在他胸前,配合地问道:“这是何物?”
谢璋:“这是娘亲手做给我的!她说是补给我的生辰礼呢!”
“娘还说,她费了好多功夫,用了许多心思!”
谢漼伸出手,缓缓抚过金坠子。
新的一年,谢璋果然如寻真和谢漼约定的那样,常来昆山县小住。只是谢漼却再未踏入。几回往返,谢璋瞧着父亲整日黯然,便猜出了,应是娘没接受爹。
但谢璋都倾囊相授“追娘秘籍”了,爹不肯学,他也没办法。
转眼春至,又快到了播种早稻的时节。
经过测算,寻真的试验田结实率提高了4%!
寻真将去年试验田收获的稻种,一部分继续播种,余下的分给了几位农师。再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他们,让他们也跟着去试种。
去年,她一人打理整片田,差点把自己累废了。
仅凭她一人之力,自然不可能将整个县的水稻产量提升起来。
于是,寻真开始琢磨如何将种植经验传授给农户。
寻真找潘竞商议:“子尚,能否帮我一个忙?”
寻真心想,潘竞出身世家,书画技艺应该是基操,绘些简单的稻作图谱难不倒他。
果然,潘竞一口应允:“这有何难?”
二人耗费一下午,按照寻真的要求,绘出水稻花的结构、不同品种的株型、叶形与穗形。
潘竞看着画稿,疑惑道:“竞舟要这些图作甚?”
寻真便说了自己去
年的试验成果,并提出定期办公开讲座的计划。
潘竞认为可行,当即命人在集市、村口张贴告示。
限定报名人数,以及每次每户只能参加一人,并承诺听完公开课可领鸡蛋一盒。
消息一出,百姓踊跃报名,短短几日一周的课便被报满了。
寻真精心筹备了十日,终于完成了课件。
开讲那日,她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将潘竞绘的水稻图悬挂在台上中央,她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指着,详细讲解水稻的雄蕊、雌蕊构造,以及人工去雄、授粉的技术要点。
然而,台下五十余名听众,或昏昏欲睡,或眼巴巴盯着鸡蛋发放处,竟无一人认真听讲。
寻真有些气馁,想着要不还是等农师们试种成功后,再将新稻种分给百姓们。
但这样一来便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