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只得开诚布公,“我故去的爹爹和授业恩师都是大夫,医者父母心,哪有医者一开始就想着害人的。我同情你妹妹,心有感悟顾影自怜罢了,没有存心助你。你日后大可以带上妹妹浪迹天涯,不要再做什么绿林好汉了。”
“说得容易。”薛北君确信慕容晓已经将他底细摸透,“如我叔叔所言,一天是山贼一辈子都是,哪有多读几本书多救了几个人就能改变,我爹若能早早看破也不至于有后来的事。面容已毁仕途无望,正心已邪谈何济世,山贼便山贼吧,若我撂下这担子恐怕还有祸事接踵而来。只是苦了我那有宿疾的妹妹。”
“如若不嫌弃,你妹妹可以到我们冷月阁来。”慕容晓道。
“那又是什么地方?”薛北君又警觉起来。
慕容晓有点无语。上官止解释,“冷月阁是我们庄上女眷生活学习的地方,学堂不想去可以不去的,没什么大规矩,就是个大城寨,相互有个照应罢了。”
上官末斥道,“你敢管冷月阁叫大城寨,不怕那些姑姑掀了你的皮。”
上官止做个鬼脸,“他们若是找我我就说是你说的。”
想也知道那些姑姑得了理由更爱整谁。上官末怒道,“多说无益,爱去不去,阿止,快轮到我当值了。”
上官止当即惨叫,“我还没睡。”
说起“睡”字,慕容晓困意袭来,打个哈欠,“那就都散了吧,我撑不住了。”
闻言,上官止熟练地半蹲身子,项背拱到慕容晓跟前,慕容晓不客气地挂到了他背上,瞬息就没了动静,困极挨上上官止的背就睡着。
薛北君目瞪口呆,好多话都来不及说。只得向上官止道,“那我妹妹就拜托了,日后有用得着薛某的地方,万死不辞。”
上官末嗤之以鼻,“谁稀罕。有本事不用毒,我俩堂堂正正较量一番。”
薛北君被气笑,“你欺负一个大夫,如何就堂堂正正了。”
上官止背着慕容晓离开。
薛北君是不怕死地取笑上官末,“我还道你来诛心求乐,原是拈酸吃醋得厉害,你妹妹知也不知。”
上官末阔步离开,冷冷道,“你也配?看着吧,过不了几天,她就把你忘干净了。”
薛北君的声音追着他,“那劳烦您把薛某也忘干净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