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十万虽然决定向叶凡告密,但是他没有亲自去,而是让自已的老婆代替自已去。
他自已则去了知识进步党党魁王宏文的庄园。
作为知识进步党的党员,落下个出卖队友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这样,如果王宏文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么告密的人就是自已的妻子。
自已可以甩锅给自已的老婆。
如果王宏文不同意,那自已又有了举报的功劳。
现在的王宏文早已被激进派架空,他的庄园虽然大,但是门可罗雀。
他面对叶凡的蛰伏态度使得他在党内的声望日渐降低。
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激进的曹旺,马画疼,马耘三人。
“你是说,那三个人瞒着我,在你家里面集会?”听到孙十万的举报,王宏文激动的站起来。
“是的,他们这么干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孙十万说道,他抬头看向王宏文。
此时的王宏文面色铁青,瘫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怎么,大人您醒醒。”孙十万顾不得其他,上去拼命的摇晃。
“没事。”王宏文挣扎着,几乎是拄着拐杖才站起来。
“快,快去阻止他们!”王宏文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难道你也觉得他们做的不对?”孙十万期待的问。
“何止是不对,他们这是要把我们给害死啊!”王宏文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全国第一次高考,这是多大的事情,他们在这个事情上舞弊,那不是找死吗?”
“我知道他们想升官,想把那些岗位分给自已的亲信。”
“那也不能这么做吧,饭要一口一口吃,胃口太大,容易撑死!”
听到这里,孙十万预感到自已赌对了。
“那我们要不要向叶凡告密,把我们和那三个人撇清关系?”孙十万凑到王宏文耳边小声的说。
王宏文已经六十多岁了,他的头发花白,手也起了鱼鳞般的皱纹。
但是他的头脑却很清晰,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告密是必须的,这是在及时止损,要是真的被他们三个做成,恐怕我们整个党都要受到株连。”
“不过,告密的人只能是你,我不能去。”王宏文坐回座位。
“为什么,您虽然早已被那三个人架空,但是名义上还是知识进步党的党首。”
“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不出面吗。”
“哈哈哈,你还是年轻。”王宏文笑了笑。
“你以为他们争夺的是加州大学的入学名额吗,幼稚!他们争得是话语权,在政府里的话语权!”
“有了话语权,你还差那几个名额吗。”
“说到底,还是现在的知识进步党衰落了,话语权没有以前大了。”
“你想,同样是腐败,为什么现在的叶凡咄咄逼人。以前的叶凡对我们的腐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我们的话语权小了,叶凡的军功和威望实在太大,能力太强。我们人微言轻,已经成为边缘人了。”
“现在的加州,只有叶凡一个管理者,我们已经被踢出决策层了。”
“谁能成为管理者,谁就有了政府话语权,谁就有了资源分配权。”
“所以,加州的政治就是个竞争管理者的游戏。”
“你看我们国家的政治群体,有管理能力,又有威望的有哪些人?”
孙十万想了一下,“只有叶凡和您。”
“差不多,所以我们党输了,叶凡是个百年不遇的天才,我比不过他啊!”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呢?”孙十万还是想不明白这个原因。
“因为叶凡就算发起清算,他能把所有在政府中任职的穿越者都杀了吗,他只会惩治那几个闹事的。”
“只要那三个人一死,整个知识进步党的风向就会迅速转变,他们会老实很长一段时间。”
“到时候他们就会重新想起我,认为是他们没有早点听我的话。”
“像我一样蛰伏起来,我也就能重新出山获得权力。”
“所以我不能告密,我是党魁,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还听我们话的人召集起来,让他们老实一阵子,千万不要贪污,等待风暴过去。”
”现在,你去放出消息,说我病了,不能见人,那些人会听懂的。”
说罢,王宏文摆摆手,示意孙十万退下,自已向深宫里走去。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孙十万感慨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