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刘家主:“太子殿下,只有茶叶、丝绸、瓷的贸易,我们六家也不够分啊。”
祁元祚微微一笑:“孤请了六位,却没说让六位都参与进来啊。”
“苏州只倒了两姓,孤自然只会扶持你们中的两人。”
几人瞳孔一缩,更心动了。
这代表着谁接手了王李两家的产业,谁就会一跃成为第二个王家、李家!
他们要付出的是站在太子一方,抗衡其他三姓的压力,让王李两家一千多人全部死在闸刀下!再也不能翻身!
至于奴契什么的,早被几人抛在九霄云外。
花家主出列:“殿下,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几个还要再……”
他话未说完,听到有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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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行宫外崔家家主崔容声求见。”
六人彼此对视一眼,正要提出告辞,祁元祚不在意道:
“欸,何必急着走,几位留下来,一起听听吧。”
六人:“……”
崔容声得到召见,他一进康平宫便见太子殿下端坐主位,而两侧还坐着六人,这六人崔容声都认识。
江南就这么大,世家也争资源,五姓强大,其他氏族不可避免得沉寂,太子召见这六人干什么?
崔容声三步并两步,姿态卑谦纳头便拜
“草民崔容声拜见太子千岁。”
祁元祚起身将他扶起来
“孤听父皇说过,崔大人为两朝老臣,何必行此大礼?”
太子称崔容声为大人,是尊重,崔容声却不能蹬鼻子上脸,因此口称草民。
其他六人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彼此无言。
伯劳引着崔容声入座,奉了茶。
崔容声余光观察着六人,秉着礼节捧起来喝了两口,啧啧称赞
“草民此生还能喝到宫廷御茶,再无遗憾了。”
祁元祚将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顾渚紫笋,是今年第一批新茶,产于绍兴,距离苏州不到两百公里。
宫廷御茶对身在苏州的崔家,想喝就能喝。
祁元祚心里明镜似的,不与他掰扯这点小事。
“崔大人喜欢,走的时候孤让下人包些送于崔大人。”
崔容声连连道谢。
他大扫一眼,状似疑惑道:“草民可是打扰殿下正事?”
太子殿下装作不懂:“怎会,诸位都是同道中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崔大人尽管开言,孤保证,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六位家主纷纷讪笑:“对对对,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崔容声顿了片刻:“草民此次前来,是听闻有人去苏州府衙鸣冤。”
祁元祚不急着接,等他后话。
崔容声本来还有几分轻视,可如今见太子不动如山,六人的存在令人一头雾水,话到嘴边又斟酌了几番
“六年前的平浪湖岸,已经随着宋府抄家灭门了解,这群人忽然冒出来要求重查当年的案子,实在蹊跷。”
“这与崔大人又有何关系?”
崔容声迟疑不决,他不确定苏州府衙的人会将事情推展到什么地步。
他袖子里有两份礼单,一份是崔家田产铺子十年的盈利还有珠宝古玩若干,一份是崔家库房八成的金银珠宝清单。
今日之前,他以为太子想改变奴契,今日他又觉得太子想针对剩下的三大姓,若是前者,不值当崔家八成的库房,若是后者,十年利润恐有点少。
就在崔容声挣扎之际,苏州府衙送来了一份文书。
苏州府衙的官员全关牢狱中了,调任的官员还在路上,一时半会来不了,一切事务由御史大夫打理着,廷尉从旁协助。
九十多人披麻戴孝告状,带头的还是一秀才,所呈证据为六年前二十八房案死者的验尸记录。
人证是死者残存的血亲,他们声声泣血,将孩子是怎么被抢走,怎么被强制签下奴契,他们又是如何被追杀灭口全部道出。
陆持的最后两句话,更是将这件事推向了另一个性质:
“平浪湖底船妓尸骨堆积如山,难道大人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五姓豢养私兵!他们在用船妓犒劳私兵!”
祁元祚拿到这份陈词,当着众人的面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