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人,另一只手拎着剑回到了地狱。
地狱里的人见到了浑身血污的玛门,以为他受了伤,结果发现他神采奕奕,肩上扛着一个被血液浸染的人,想来,那血液是那人的。
没有理会询问他的人,玛门直接扛着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把肩上的人顺手扔到了床上。
吸食了恶魔血液的血族青年脸色绯红,唇齿间残留血色,嘴唇嫣红,猩红的眼瞳迷离着毫无焦距,还泛着不自然的水光。
玛门把长剑扔到一边,将身上沾了血污的长袍脱掉,看着手腕上的齿痕,露出邪气的笑,“吸食恶魔的血液…呵…不知道血液中也会被下了咒术么?真是太单纯了…”
自此地狱中的恶魔们有段时间不再看到玛门四处生事了,直至有一天米迦勒又来,四处寻不到玛门,才有人说玛门自从带回来一个特别漂亮的人之后,就很少出门,才终于有人想起来,确实是那么回事。
但是玛门的房间,谁又敢随意进去呢?
只有米迦勒推门走了进去,玛门没在,可昏暗的房间里还是有动静的。
是锁链的桄榔声。
米迦勒寻声望去,床上缩着一个人,金色的卷发,猩红的双眼,金色的睫毛轻颤着,红唇中露出尖锐的犬齿,瓷白的身体只裹着床单,锁链禁锢着那人的脖颈和四肢。
看到米迦勒进来,那人显然吓了一跳,紧张的向内缩了缩,发现虽然也是红色的头发,但很显然不是玛门 才稍稍放松了精神。
“你是血族?”米迦勒当然能从对方的特征认出来所属。
“是,我是该隐之子,克里瑞斯。”金发的男人出声寻求救助,“能帮我解开么?”
米迦勒尚在犹豫,玛门推门进来,“那可不行。”
米迦勒侧身望向玛门,“前段时间血族爆发了内战,被创造出来的三代血族,几乎将亲生子的二代血族斩杀殆尽,现在已知的,好像只有他一个存活下来了…你是从哪儿找到他的?”
玛门便把看到他时的情景说了一遍,然后对米迦勒说,“所以说是我救了他对吗?”
米迦勒一时语塞,好像这样说也没错…
这时床上的克里瑞斯却反唇相讥,“是这样的救法么?锁起来,任人鱼肉?”
玛门耸耸肩,“如果不是我,可能你就会死,而且你是因为吸食了很多血液才会活下来的,不该乖乖听我的话么?”
米迦勒还在琢磨如何劝玛门正确对待让别人报恩的方法时,玛门又问米迦勒,“路西法以前是和他差不多的模样么?”
米迦勒瞬间明白了玛门的执着,原来…是这样…
自从玛门降生,路西法几乎没有对玛门有过多少疼爱的表露,大多时候都是冷漠且平淡的。
相比较而言,米迦勒似乎更外放一些,玛门问过很多次,是不是路西法不喜欢自己,米迦勒总是说,是因为路西法堕天之后性情大变,以前曾为大天使长时的路西法温柔又细心…
也许是过多的描述了些以往路西法的样貌和行为,所以现在玛门遇到了一个与路西法曾经外形极为相似的人,就牢牢抓紧了,不愿放手。
“嗯…是…很像…”不得不承认,就五官的精致度和金色如阳光一样的卷发来看,确实…有些像,但…又不太一样,毕竟路西法曾经是纯净圣洁的天使,而克里瑞斯则是吸食血液为生的血族,依旧是一个光明一个黑暗。
但无可奈何的是,就因为这几分相像,克里瑞斯成了玛门的囚鸟,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离他的掌控,尤其是玛门身为地狱的第一战力,克里瑞斯根本打不过他。
且玛门主司贪欲,他的血液中就含有让人欲罢不能的邪恶贪念,如果当初没有吸玛门的血液还好。
现在,克里瑞斯根本就无法脱离玛门的掌控。
只要玛门勾勾手指,无论克里瑞斯如何抵抗,都没法脱离来自血液的控制。
无法控制的臣服,无法控制的受他驱使,无法控制的为他沉沦。
那种身不由己的被身体出卖灵魂的感觉,让克里瑞斯痛苦的几乎要撕裂自己,但没有办法,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屈从与玛门的各种需求。
直至拉斐尔的一次来访,他见到了不知第多少次在啃咬自己手腕血管的克里瑞斯。
拉斐尔是被浓重的血腥气味引去的,那个方位是玛门的房间,一开始拉斐尔以为是玛门出了什么事。
虽然拉斐尔不喜欢玛门,但毕竟是路西法和米迦勒的孩子,他也不能明知对方有危险而不出手的道理。
于是推开房门,就见床下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只是白袍已经被大片的血色浸染。
金色的卷发下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