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旗认得来人,细细看了两眼道,“怀渊,你脸色不好,随小元去看大夫吧,入城还有军务,病了可就麻烦了。”
“就是刚才淋了雨,不妨事。“
来人坚持,同窗多年知他性子,连旗不好勉强,“那等入刺史府,赶紧去换衣裳,端州多雨,小心染了风寒。”
“你也仔细你的伤。”
说起伤,连旗轻轻嘶了一声,捂着肋下三寸,骂道,“他娘的,屹越这帮人跟疯狗一样!”
⊙ an⊙ c o
来人目光只顾上下打量马背上的尸首,半响有恍然之色。
_ an_ c〇
“怎么,你看出来了?”
“…莫非你也是?”
连旗一努嘴,悄声道,“将军最先知觉。”
“我说他怎么……咳…”来人轻咳一声。
连旗上马扯缰,目露担忧,大掌轻拍他肩膀道,“我说小渊子,大业未成,你可别让一场大雨淋得身先死。”
那人闻言惊咳更甚,简直要把肺咳出来,良久喘息过来,咬牙切齿,“小连子,你这张嘴能不能说点好的,怨不得小元要撕你。”
这话感情是在咒他,若不是相交多年知道连旗是什么性情,非得抽他一顿不可。
“她敢?”连旗眉飞色舞,“你别忘了,上次交手她输给我了!”
“上回是军饷,上上回是匕首,这次又打赌什么?”
“输的人要给赢的人送一个月的饭菜。”
元英与连旗同期入伍,不知如何结得怨,两人争强好胜,交手互有胜负。
此次原是元英输了,难怪一路不给好脸色,连带着他也遭殃。
连旗得色盈盈,“你没看见她给我送饭的神情!哈哈哈”
来人摇头,轻叹道,“你个大傻子!”
两人分明半斤八两。
“严怀渊,你别以为我听不见你在骂我。”
“听见又如何?你敢打我不成?”
“万一伤了我,我让将军赏你一顿排头!”
“……”
玄甲鸦黑,令行禁止,军容整肃有序入城。
城内幸存百姓望见军旗烈烈,大喜,纷纷奔走相告,“是齐朝神武军!神武军入城了!”
“天佑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