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我怎么觉得他很不靠谱呢?”
孟映棠觉得自己分析得没错。
人家李参军,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现在身边没有女人,不是娶不起,也不是买不起,是人家不想要。
裴遇怎么就把别人,想得和他一样精、虫上脑呢!
“不用管他。”徐渡野漫不经心地道。
“我是怕他连累了你。”
“不怕,现在我走的不是他的门路了。”
“那你找到别的门路了?”孟映棠惊喜。
不愧是徐渡野。
“当然了。”徐渡野唇角勾起。
孟映棠见他这般,心里顿时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我现在吃的可是软饭。”徐渡野大笑起来,“谁不知道,我媳妇是周先生的爱徒?”
现在孙雄,也就敢在背后暗戳戳地骂他。
见了面,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行礼奉承他。
徐渡野表示,就喜欢看他这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不惯自己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憋屈样子。
暗爽明爽轮流爽。
爽就一个字!
“徐大哥,你别这么说。”孟映棠不愿意他这般说自己,“若是没有你,我去哪里认识周先生?明明一切都是靠你,现在却被人那么说……”
“我媳妇,我愿意宠着惯着供起来。”
孟映棠笑弯了腰。
她也喜欢被他宠着。
吃过饭,徐渡野带着周贺去骑马。
孟映棠本来也想去,但是想想自己给常王妃做的帕子还需要些功夫,就忍痛拒绝,说下次再去。
——感谢这件事,总要及时,免得被人说不知礼数。
孟映棠就拿着针线,在明氏摊子边上坐着,一边做活一边陪她说话。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是惬意的午后偷闲时光。
“吱嘎”一声,隔壁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
是甘三娘。
徐家住的地方,是昌州最好的地段之一,周围邻居虽然不是权势滔天,大富大贵,但是也基本上都不会为钱发愁。
隔壁也是和徐家一样格局的院子,住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辛姓商人,还有他的续弦甘三娘。
辛老爷这个人,大腹便便,笑容可掬,明氏说他看起来像个吉祥物,很喜庆。
甘三娘却有些怯怯的,话很少,不过也很友好。
孟映棠见她几次,她都笑着打招呼。
明氏是个爱说话的,见了甘三娘就笑着招招手,“三娘要出门呀!我看你家老爷早上出门了,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甘三娘对身后跟着她的婆子道,“你先回去吧,我不走远,过去陪着明大娘说会儿话。”
“那您快点,老爷不高兴您出门的。”婆子不情愿地道,语气不善。
甘三娘忙点头。
“过来坐。”明氏只当没看到主仆之间的不正常,招呼她到自己身边坐。
“哎,谢谢明大娘。孟妹妹的绣活可真好……”甘三娘夸道。
孟映棠笑道:“闲着没事,随便绣个帕子玩。”
甘三娘四下看看,见没有别人,便低声哀求道:“说来让人脸红,但我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来求明大娘。这事无论成不成,还请明大娘和孟妹妹帮我保守秘密,否则我家老爷回来,我,我又要被一顿好打。”
说着,她的眼泪滚滚而下,掀起袖子,胳膊上青紫交加,找不出一块能看的地方。
孟映棠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知道有些男人不是人,但是辛老爷那样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老好人,背地里怎么这么不做人!
徐渡野总是为他的“粗暴”而道歉,但是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只有暧昧,没有伤害。
孟映棠不敢想象,甘三娘受了多少罪。
甘三娘今年才十七岁,是姐姐去世,续弦嫁给姐夫的,没想到……
“你说吧。”明氏也同情甘三娘,“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我,我想求药。”甘三娘咬唇道。
“你想毒死他?”明氏若有所思。
孟映棠:“……”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甘三娘吓得小脸煞白,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想求那种药,让,让男人……的药。”
“怎么,他不行?”明氏直击痛处。
甘三娘泪流满面地点头。
辛老爷才三十多岁,可是已经力不从心。
甘三娘对此也并没有什么抱怨,可是辛老爷自己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对着年少的妻子却无能为力。
所以他把这一腔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