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百毒不侵。
在她喝完水后,谢廷稷接着端起放在桌上的药碗,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先喝药,你那伤口再拖半日,这条右胳膊就废了。"
他也是在谷叔诊断后才得知,她的右手本就受过重伤——原来这就是她一直左手握剑的理由。
他发现,他对她的了解还不是很全面。
在他微微愣神之际,楚清鸢也奇怪地看着他。
她觉得他多少有点暧昧了,“要不,我自己喝?”
她伸手,握住了药碗的另一边。
谢廷稷回过神来,心里多少有点尴尬,但面色如常地放下了端着药碗的手。
药汁苦涩难当,楚清鸢端过后一饮而尽。
她盯着谢廷稷的脸,试图找出算计的痕迹,却看不透他沉稳面容下的深意。
"为什么救我,还把我安置在这里?"窗外传来士兵操练的声音已经让她意识到,这里是大邺幽州的军营,她在的地方,应该是太子的营帐。
她在去赴布岱勒的约前,已经收到了大邺的密信,信上禀告了大邺太子将会亲自来幽州督军的消息。
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楚清鸢开始在心中盘算如何才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她记得,上次她派大虞的将士伪装成“乌旦铁骑”前去偷袭幽州重镇后,她知道她的计谋绝对瞒不过他,所以亲自写了一封信,让他装作不知情。
如今大邺没有和乌旦联合攻击大虞,便说明他确实帮她将伪装嫁祸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样想来,他或许也不想与大虞开战。
……
瞧见她一副思索谋算的样子,谢廷稷的心底顿时涌起一股不舒服——她终究是不信任他,在她眼里,他与其他外人一样,都只是她可以利益交换的对象!
“本宫想救就救了。”他气恼地说,随即拿过她手中的空碗,浑身不悦地走出了房间。
站在门外的银刃抚了抚额,自家殿下的心思很硬,嘴也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