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自是要以自身做起。
矫正世风,严以律己,崇尚品德的节操。 范仲淹相信晏殊邀请自己去书院执教,也是存了这方面的心思。 但是目前的环境而言,怕是任重而道远。 放下张方平的论述后,范仲淹便打开了宋煊的论述,随即眉头皱了起来。 饶是为官多年历练出来的范仲淹,也觉得宋煊的文章有些激进了。 这篇文章端的是胆大妄为。 竟然要让士大夫们去种地,简直是痴心妄想! 东京的销金窟自己也是见识过的。 还有不少官员追求政绩,或为摆平“劣政”的负面影响,常常不惜血本,通过掏“封口费”来扫清舆论障碍。 当然了,这种事还得从宋真宗开了个好头。 他搞所谓“封禅泰山”大典,就给自己的宰相王旦掏了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但是耕读传家这个理论,却是让范仲淹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或者说范仲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总是时不时的忧虑。 当了官之后更是忧虑缠身,生怕百姓会被海潮泛滥淹没生命以及生存的场所,遂发动四万人施工。 滕子京前来监工,他们二人开始相识。 即使宋煊的策论很是大胆,范仲淹倒是觉得可以一试。 反正朝廷那么多官员都没事干,尸位素餐。 宋煊看着范仲淹拿着自己的策论一直点头,也不知道他看重了哪一点。 晏殊则是觉得宋煊这篇策论符合范仲淹的胃口,这两人一定会对脾气。 今后兴许能成就一起师生佳话。 “晏相公,此策论应该上报朝廷啊。” 范仲淹的话一出,满堂皆惊。 晏殊嘴里的茶水都吐出来了,盯着范仲淹道: “你说的真的?” “自然。” 宋煊盯着范仲淹。 他对于范仲淹的了解就是那千古名篇岳阳楼记里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他年轻的时候就如此激进吗? 宋煊写这篇策论也是为了给晏殊留下好印象,并不是真的要去当出头鸟。 尤其是自己还实力弱小,并没有考中进士,成为士大夫的一员拥有官面上的免死金牌呢。 “糊涂。” 晏殊站起身来直接从范仲淹手里抽出宋煊的策论,撕吧碎了。 然后还觉得不保险,差人整个火盆来,看着燃烧殆尽才算松了口气。 “范希文,你现在是干什么呢?” “丁忧。” “既然明白,就不要做你不该做的事!” 晏殊以为遇到一个激进之人宋煊还则罢了。 毕竟他还年轻,有一腔热血是正常事。 怎么范仲淹在此地定居之后,也如此激进? 莫不是这方水土养出来的都是激进的性子吗? 范仲淹十分不解的望着晏殊。 “晏相公,众人拾柴火焰高,若是此事不从我辈开始,难不成要等积重难返,我等子孙再来做吗?” 范仲淹也站起身来叉手: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晏殊负手而立,当即询问: “十二哥,你觉得为众人抱薪者,会是什么下场?” 宋煊站起身来叉手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冻毙于风雪啊!” 宋煊的话,比范仲淹方才说的还要让人不着调。 毕竟主流观念并不是如此。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 倒是晏殊摸着胡须道: “范希文,你若想要实现心中抱负,且不可锋芒毕露,在官场上的经验,你还没有十二哥更加擅长咧。” 范仲淹却是觉得晏殊所言不对。 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不对。” 范仲淹摇头再次开口: “十二哥所言的过于极端。” 宋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还觉得他范仲淹言行更加极端呢! “哎。” 晏殊无奈的叹了口气: “希文,我倒是觉得十二哥他在民间厮混的时间长了,没有死读书,能观察到一些你我都从未观察的真实情况。” “哦?” 范仲淹又请晏殊坐下。 他不明白晏殊为什么会对一个自甘堕落的神童评价如此之高。 透过文章看现象,晏殊能感觉出来宋煊内心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他表露出来的态度只是一星半点罢了。 “十二哥,你且来说一说为什么?” 面对晏殊的提